“你刚才说,南枝是狐狸精,专门勾引阕家的男人?连爷爷都不放过?还说,阕家男人,都是没骨气的软蛋。”
阕晏珩慢悠悠,语调不抑不扬,即便连陈述和问话,仍然都在一个调上。
一张冰山脸,几乎看不出喜恶。
西宅那几个小姐,全都目瞪口呆。
心道,果真东宅是家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个庶女,居然都能说出这样不知死活的话来。
“不···没···我没这样说。”
“是么?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是说···我····我,什么都没说。”抬起头,微挑粗眉,一副桀骜的模样,“二哥,你想诈我?!”
阕晏珩胸有成竹,长腿翘起,修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存在,你的表情和语气,已经告诉我们。
你,刚才当着伯爷爷说的那些,确实不是你真正和南枝说的话。你对你爷爷,居然撒了谎,这就足够。
你把心眼用到挑拨在场的这几个家里的姐妹身上,又把脏水泼到南枝那里,至于你说了什么,重要么?”
阕晏珩仍然慢条斯理,继续,“你是看大家都围着南枝转,把你这庶女不当回事,所以,心生妒忌。
你想,一个人的妒忌,在阕家不算什么,所以,你要挑起姐妹们和你一起妒忌。
只有这样,南枝在阕家的处境,才会越来越糟。以致于以后她待不下去。
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或许···”睨眼正在皱眉的阕仲夏,“今天发现二叔喜欢她,而不搭理你,这让你不惜铤而走险,也要让南枝不好受。”
“周叔,家贼难防,咱们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个白眼狼。太失望了。”
西宅姑娘渐渐散去。
嚎叫中的阕晏玲,被两个小厮拖着送回三春院。
而在原地的阕仲夏和阕晏珩,一起望向闷头喝茶的阕逸帆。
“咱们这个家是怎么了?囡囡是前世和她们有仇?”
“不是仇,是女人间的嫉妒,不毒蛇还狠。”
三人嗟叹,阕逸帆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还有六个,六个包袱没甩。”
阕逸帆再次叹口气,好像在宽慰自己,“我那六个女儿,如若有一个像东宅的,都会要了我老命。幸亏还好,都纯良的很。”
那两人抱胸,倚靠在院门前,斜斜的阳光从院墙一角照射过来。
不知不觉,这场闹剧,居然弄了一下午。
众人身心俱累,阕仲夏感慨,“真要个个女儿像囡囡这般乖巧听话就好了。”
想到桌下的那双如白葱的小脚,阕晏珩,怎么也觉得‘乖巧’,这两个字,和表妹南枝,好像挂不上钩。
她不是乖巧,她是狐狸精。
喜欢迷死男人的狐狸精。
想到她那张脸,那双如小狗清澈的眼,不谙世事,是真的。
有些事,她未必就懂。
而不是像阕晏玲这样的忸怩作态。
揽住爷爷和二叔的肩,转动脖颈,“走吧,咱们带南枝去夜市玩。
今天受了委屈,咱们一起陪她吧。”
“不是南枝,是表妹,叫囡囡。”阕逸帆打他手臂,笑呵呵的脸上,眼角的那道皱纹,几乎挤成一道线。
爷爷自从有了囡囡,果真变年轻,也开朗许多。
果真是个狐狸精。
三人相携,同往松鹤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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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作妖的,总算让她暂时下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哎~~~
后面没什么戏份,只是会交代而已,咱们要甜,要狠狠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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