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我了?”
沈见清带着酒意的粘稠笑声和梦里的干脆截然不同,猝不及防落入秦越耳中,像是一只薄翅蜻蜓在飘满荷叶的水面上轻点,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引起涟漪阵阵。
秦越撑着沙发坐起来,心跳得依然热烈:“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见清垂下手,酒杯朝上,被她随意勾在两指之间,款步往过走:“有人都在微信里找我诉苦了,我能不提前回来?”
沈见清在秦越对面的茶几上坐下,自然交叠双腿,悬空的高跟鞋抵着秦越的小腿。
“止咳药吃了?”沈见清问。
秦越:“嗯。”
“严不严重?”
“今天说得话多,稍微有点。”
沈见清身体前倾,小臂交错压在膝头,在暗色里看着秦越的眼睛说:“明天一步门也不许出,乖乖地给我在家养着。”
秦越想了想,明天刚好也没有事:“好。”
沈见清轻短地笑出一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送到唇边。
夜色里,秦越明明看不清她的唇色,偏就是有一种炽烈的错觉,混合着红酒纯厚的香气,她的喉咙动了动,在一室寂静中发出AI昧的吞咽声音。
秦越按在沙发边缘的手轻轻扣住。
沈见清酒喝完,小臂垂落回去,一开口,吐字的气息里还残留有淡淡的酒香:“要不是仝河在你们群里,今天给我看了眼群消息,我都不知道我们秦经理的魅力已经大到那么多人周末还愿意来公司,就为一睹她的风采。”
秦越的视线从沈见清唇上移开,对上她的眼:“年轻人爱凑热闹。”
沈见清修剪精致的眉毛挑了挑:“我怎么觉得是我女朋友过分吸引人呢?”
沈见清空着的手抬起,指尖从秦越下颌移上来,温热手掌轻抚着她细腻的侧脸。
八年了,所有人身上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改变——关向晨从只会测试的工具人,变成了敢在全部门大会上侃侃而谈的测试组长;谭景成了前辈,再没有给她发过求助信;仝河原本只专注技术,现在有了管理层的远见和目标;而她……
沈见清拇指蹭了蹭秦越的脸颊,偏头吻上来。
而她也已经彻底舍弃了技术,舍弃了老师这个身份的残余,身上尽是商人的八面玲珑。
他们都被时间催促着做出变化,适应当下。
只有秦越没变。
她还是这么慢,这么淡,还是这么忙——区别在于,以前忙在底层,为了生活;现在她干着最难的活,给公司创造着最高的价值,病了,咳了,依然要亲自带着人四处奔走,因为她站的那个高度,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完全替代。
她这样似乎比从前还累。
她今天一看见微信就心疼了,午饭没吃,把必须她处理的事情加班加点处理完,立刻坐飞机往回赶。
回来只看到她满身疲惫地躺在沙发里,连她低头吻她眼下的青黑都没有醒
。
但又不可否认,已经站到行业顶端的秦越一日比一日有魅力,一日比一日吸引她的目光。
沈见清稍稍整理心疼,离开秦越寸余,唇间灼热的气息冲撞着她:“每天这么忙,周末也不能休息,累不累?”
秦越呼吸不稳,垂眼咳嗽的时候,沈见清侧头吻在她颈边,“说真话。”
秦越敏GAN的神经触碰到沈见清的唇,眸光一动抬起视线:“忙,但是不累。”
沈见清笑着抬头:“说这话不觉得矛盾?”
秦越:“不矛盾。”
沈见清勾着酒杯的手转了一下,直起身体,把酒杯放在桌上:“说说。”
秦越:“目标是动力,精神世界充裕了,再忙都不会觉得累。”
“呦,我们秦经理还是哲学大师。”沈见清抵着秦越小腿的脚从外侧挪动到里侧,说:“什么目标这么远大?”
秦越双TUI微拢,夹住了沈见清上下磨CENG的脚:“和你比肩。”
沈见清胸口轻震,深黑的眼在夜色里微微收敛:“还惦记你的对等关系呢?可我怎么觉得你的学历、能力,你早就已经追上我了,不,是超越我了。”
秦越现在的技术能力完全在她之上,要说比肩,也该是她试图和她比肩。
“秦经理,公司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认识我?而你呢,”沈见清放下脚,XI盖一点点挤开秦越的,靠近她说,“他们可全都是你的迷弟迷妹。”
秦越呼吸之间尽是沈见清身上神秘性感的淡香,她的手紧扣着沙发,润了一下唇沿说:“他们迷的人只迷你。”
所以除了要和你能力对等,她还想和你在人前比肩,想让人提起沈见清的时候,不自觉想到秦越。
现在的她们虽然各自优秀,但还分属于两个领域,见过的人知道“她们”,后来的,只知道“她和她”。
秦越说:“沈老师,对等是我们之间,比肩是外人的眼光,我有点贪心,做到了第一步,现在还想做第二步。”
秦越没有一丝刻意的话出口,沈见清眸子缩了下,胸口满得像是要炸。
她还想着,八年了,再深的爱也该渐渐归于平淡——平淡不是不爱了,是变成这辈子非她不可的陪伴——但又因为她们有比其他人更深刻的爱情记忆,所以仍然会在每个清晨夜晚接吻,在每个小别重逢或者仅仅只是多看了对方一眼的时候,就难以控制地想要和她SHANG/CHUANG/ZUO/AI。她对这个发展是满意的,所以万万没有想到,秦越正不声不响地为她制造下一个阶段的浪漫。
对啊,她一直就是个浪漫的人。
浪漫在行动里,骨子里,而不单单是浮于表面的言语。
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一点忘记?
沈见清像被秦越传染了,心跳得很快。
她灼灼的目光紧锁着秦越,抬起的手抹着她柔软的唇。
“我进来的时候锁门了。”沈见清的声音很低,尾音
透着微不可察的哑。
不经意擦过秦越耳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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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嗯。”
沈见清的拇指从秦越上唇缓缓滑到下唇,指腹碾磨在她唇心:“手也洗了。”
秦越:“嗯。”
沈见清起身坐上沙发,另一手在秦越腰上稍作停留,抚上她的脊背,食指JI入她的口腔,说:“吻我。”
秦越的舌在沈见清指尖轻轻一碰,灵活而柔软地裹住了她。
沈见清指尖不受控制地蜷了一下,不用找镜子确认就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睛是红的。她扶着秦越躺下,手指与她的舌头缠绵时,低头JIE她上衣的扣子。
她现在总要出去见人,衣柜早就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衬衣占据。
今天穿了件纯白色的,款式简约,质地柔软,解开的扣子软趴趴地搭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沈见清不疾不徐地往下解,解到第五颗时顿了顿,抬起手,指尖在秦越锁骨正中央停驻,另一手食指勾弄她的滑软的舌,说:“手放上去。”
“咳。”秦越抬起手,腕骨叠着,放在头顶。
沈见清低低地笑了一声,停在秦越锁骨中央的手指往下走,一点点挑开她的前襟。
衬衣本是淡化YU的,现在半敞不敞,乱了的那部分,下面是透着血气的皮肤,裹缚她的NEI衣,半遮半掩,轮廓若隐若现,一瞬间之间就成了让YU热烈燃烧的火,灼着沈见清的流连于沟壑之间的手指,也烧着她迷恋于那处的眼睛。
沈见清俯身亲吻,浅啄吮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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