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元洲话音未落,就对上他闺女的死鱼眼。
一把推开自己,“起开!不帮忙就知道捣蛋。”说着打开冰柜,把那只气鼓鼓的小仓鼠捞出来。
吹了吹气的两只小爪爪抱住自己的小仓鼠,别说小家伙绒毛可真厚实啊,姐姐一吹,毛毛都有一个小坑了~
露出里面粉□□白的肉肉:“呵,怪不得我说牧飞逸要睡鼠,你从来没担心过,感情早八百年前就同流合污了?”
一边说一边还揉搓揉搓气呼呼的小仓鼠,“不气不气,姐姐等会儿替你报仇。”
鼠鼠被姐姐的拇指搓着圆鼓鼓的小肚皮,愣是被搓得发出“叽叽”的声音,奶呼呼的小短音,可可爱爱的。
这样一点都没气势!鼠鼠更气了,他要让舅舅知道鼠鼠生气了!
而不是在撒娇卖萌,所以鼠鼠用爪爪推开姐姐的手,“不许搓搓。”
“哦哦~”俞甜微嘴上好好好,眼睛却不由瞪了眼罪魁祸首。
“胡说八道。”俞元洲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小仓鼠的两个耳朵,不让他听自己姐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联姻,是你和牧飞逸!”俞元洲揪起小仓鼠,晃了晃“这个是公的,那个也是公的,能生出一个蛋?”
俞甜微一把抢过小仓鼠:“我和牧飞逸?你是怕我命太长了?”气得抬脚踹向自己的亲爹,“你干什么呢!”
没看到鼠鼠紧张地把尾巴卷住自己的小屁股,两条后腿都紧紧地夹住了吗?
他就是怕爸爸偷袭,还弹一下自己的小铃铛呢。
真是一把年纪了,反而越来越不正经。
俞甜微能发誓,要不是鼠鼠机灵,先藏好了。
她爸说不定还真会去弹!
“所以我这不是没答应嘛,”俞元洲自然知道牧飞逸是个优秀的继承人,如果结婚的话人也不错,但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性格脾气还有方方面面都不适合自己的傻闺女:“牧家再换人,对方也配不上你。但牧飞逸的性格又不适合你,所以我给拒绝了。”
其实俞元洲没说的是,牧老爷子还贼心不死,想要年轻人认识认识,互相深入接触接触。
牧老爷子看人的眼光可比俞老爷子好太多了,他一眼就看出俞甜微好,方方面面的好,包容大气,出身好,性格也稳定,有责任心,能力也可以,更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以及分寸,更有大世家当家做主,雷厉风行的手腕。
由她当家做主,牧家绝对不会乌烟瘴气。
可惜,俞元洲也知道自己的宝贝闺女好啊,才舍不得让他去牧家遭罪。
更何况俞家又不差,什么样的对象都不缺。
两个小家伙过去没培养出感情,那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俞元洲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的闺女,直接一口拒绝了。
甜微把手上的小仓鼠放进自己买的一个透明的塑料笼子里,下面是柔软干燥的小木条,另一边是棉花,还有小跑轮和小食盘。
鼠鼠看看姐姐又回头看看小餐盘,后腿一蹬跑过去从餐盘里拿了一片胡萝卜片片,切成花花的样子。
叼着跑到笼子旁边,一边坐在那里看着姐姐,一边又看看舅舅,两只小爪子捧着花花胡萝卜片“咔咔咔”的吭。
姐姐还在和舅舅因为联姻的事情没告诉自己,气得不行不行。
舅舅则因为甜微居然给鼠鼠买的小衣服里有一半都是花裙子,觉得她把弟弟当妹妹养。
鼠鼠坐在那,啃胡萝卜片,看看舅舅和姐姐,等吃饱了还打了个饱嗝。
悠哉悠哉地躺在棉花堆上,小爪子撑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小爪子挠雪白的肚皮,眼巴巴看着舅舅没掐过姐姐。
现在在顶替自己的位置,给冰柜里放冰袋,一袋袋还码得整整齐齐的。
不过,就在鼠鼠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听见一句。
“鼠鼠,你自己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对象?”
“对,鼠鼠你自己说!”姐姐的脸也凑到笼子前面。
鼠鼠趴在棉花堆堆里,傻愣愣地看着姐姐和舅舅凑过来的大脸。
他们还一人伸出一只爪爪想过来撸他!鼠鼠不开心的全部拍开。
一脑袋拱进小木屋里,懒得理他们,尾巴晃晃就打算继续睡睡。
可惜,姐姐把小屋一把掀开。
鼠鼠又躲到另一个小拱桥样子的小屋里。
不过这次,舅舅一把掀开小屋。
鼠鼠趴在棉花堆堆里,小爪子撑着脸颊,总觉得自己就像三只小猪里的小猪,躲到草堆屋里,屋子被大灰狼吹散了;躲到小木屋里,屋子被大灰狼点燃了。
鼠鼠咕噜嘟地坐起来,胖咕咕,但气鼓鼓地怒视着两个人类。
“吱吱吱!”抗议地挥挥小爪子。
你们不睡,鼠鼠也困得要睡了!
俞甜微却用小爪子挠挠鼠鼠的小脚丫:“先告诉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对象呀。”
“对,其实我记得你爸这次带回来那个小姑娘长得就不错,不喜欢吗?”俞元洲站在男人的角度刚一开口。
鼠鼠就对他吐出舌头,“恶心!她今早还想泡牧飞逸。”
“咦,低级绿茶。”俞甜微也连连摇头,“她比家里的二大姑家的儿媳都糟糕呢,不行不行,而且太低级了,二大姑家那个还高级点。”
“对对对,”鼠鼠拼命点头,“不过将来她眼界大一点,手腕就会高很多了。”
鼠鼠有“亿点点”外挂的,而作为“主角”,焦玉婉也会从一眼被人看穿的青涩到手腕越来越高。
只可惜,这些成长没一个用在正途了。
“那鼠鼠喜欢小公鼠还是喜欢小母鼠。”姐姐搓了搓手手,一副你只要开口,我就找个你稀罕的小鼠和你合笼养!
俞元洲二话没说,想抽了自己傻闺女后脑勺一巴掌,但也眼巴巴地看着鼠鼠。
他觉得自己的小侄子。不好说。
对,不好说,不过这么乖这么可爱,配什么都适合。
俞元洲突然想到牧老爷子不是说要联姻吗?刚好牧飞逸辞职了,这不就很适合吗?
“鼠鼠喜欢?”鼠鼠喜欢???
鼠鼠喜欢什么样的?
鼠鼠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副大脑死机的样子。
“那喜欢小公鼠还是喜欢小母鼠?”俞甜微循循善诱,“比如牧飞逸喜欢嘛?”
这次俞元洲就没开口,反而也期待地看着看着鼠鼠。
可惜,鼠鼠这次回神了,嫌弃地瞅着他们,两只小爪子一把薅住地上的棉花就往他们脸上扔:“为老不尊!”
“姐姐闲得,你也闲的!”
“舅舅我告诉你,过了零点就只有五天的准备时间了!”
鼠鼠气得不行,“鸡饲料准备了吗?我让舅舅买的农用收割机,还有汽油,柴油,柴力发电机,还有国外订购的东西那边到货了吗?到了我还要去拿呢。”
“我也是有干活的。”俞元洲把脸上的碎屑抹掉后,就嘀嘀咕咕的上楼,“你就知道往舅舅脸上扔,你姐姐先问的!”
鼠鼠已经趁着姐姐得意偷笑的时候一把薅住姐姐的长头发:“放心,鼠鼠我呀,一个都不放过!”
揪头发,揪头发!
“嗷嗷嗷!鼠鼠松开,轻点,姐姐要秃了!!”
哼!
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鼠鼠好欺负的嘛!
松开姐姐的头发,鼠鼠这次自己扒拉着小笼子透明的边框,跳进去,一脑袋拱进小小的小木屋下面。
把自己团成一个小球球,抱着软乎乎的自己,困得不行的鼠鼠一会儿就睡着了。
姐姐继续装冰块,舅舅在楼上似乎安排着什么事情。
但鼠鼠不知道,鼠鼠睡得格外香甜。
等第二天醒来时,脑子都睡得晕乎乎,晕乎乎的。
把自己从小木屋里转一个头,探出一个粉色的小鼻尖,嗅嗅,嗅嗅。
他闻到了好闻的早餐味道,以及。
“吱?”有其他人的味道?
鼠鼠又把脑袋钻出来一点点,就一点点。
牧飞逸端着咖啡,看着那只小仓鼠伸出来的粉色小鼻尖,一开始还东张西望那样的嗅来嗅去。
突然,愣住了然后往自己这边疯狂嗅嗅。
牧飞逸本来是进来自己端一杯咖啡上楼的,他心里其实有些奇怪俞家为什么没在这栋别墅里留下保姆。
外面的花圃都长出杂草,而家里的地板也不复往日的干净,甚至他今天还在沙发上摸出了一点灰尘,上面更有堆积的快递。
说实话这应该是很失礼的事情,俞元洲只是说他们马上要从这里搬到另一栋别墅住了,所以没必要收拾。
真这样?堂堂俞氏集团真这样?
牧飞逸的咖啡还是自己去厨房泡的,因为吧台那没有咖啡豆了。
于是,他就在别人家的厨房看到了这只小仓鼠。
睡得迷迷糊糊,傻愣愣地嗅了半天。
突然,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就冒出来了。
“早安。”牧飞逸和小仓鼠打了个招呼。
鼠鼠刚好圆滚滚地爬出来半个身体,冷不丁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吱吱吱!”的举高爪爪,“吧唧”肚皮朝上地倒在地上。
“吱吱吱!”地乱叫。
吓死鼠鼠了,吓死鼠鼠了QAQ
鼠鼠害怕……
牧飞逸回头看了眼厨房外,没有被人察觉,便立刻弯腰,用指尖揉了揉小仓鼠柔软雪白的肚皮:“不怕不怕。”一边说一边把小仓鼠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搓。
别说,这只小仓鼠真的胖咕咕的。
“让我看看你的嘴巴里有没有偷偷藏粮食。”牧飞逸做贼心虚地又看了眼门外后,便把小仓鼠放在左手,随后用右手揉搓鼠鼠的腮帮子。
揉搓揉搓,揉搓揉搓。
鼠鼠嫌弃地眯着眼睛,瞅着这个人类。
这个人类,多少有点毛病。
“吱吱吱!”鼠鼠我刚刚睡醒,怎么可能有吃的?
“吱吱吱!”啊啊啊,你还揉!
你怎么还揉呀,鼠鼠都被你揉搓到现在了,没粮食啊。
鼠鼠的腮帮子里没有偷偷藏粮食。才怪。
鼠鼠心虚地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鼻尖,的确有藏,但不是这个人类以为的藏。
牧飞逸揉了半天,确定了:“的确没有。”
“吱。”本来就没有!
鼠鼠抗议地冲着这个人类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随后躺在他的手心里努力翻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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