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氏吸口气,指着沈文清说:“好,你说,我就不信这个理了,你还能说出个三五四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沈文清摆摆手说:“我爹娘这一干几十年,村里人都看着呢!我说有什么用?反正我爹娘赚了钱全都充公,分一点月例银子给自个儿孩子看病还要被唠嗑。那些充公的钱供着爷爷奶奶生活我没有话说,二叔挥霍我也不多说,三叔读书我爹娘背着,我也没什么辈分指责,反正这都是奶奶你要求的。不过做到这样地步,我爹娘自己的孩子却穿着粗布麻衣,也不知道他们在地下是否后悔过?”
看张氏脸都气红了,沈文清更加不耐烦地说:“啊呀!我就说不说不说,你非要逼我说,你看,气着了吧!我也没说穿粗布麻衣不对,不是没钱嘛!”然后用张氏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就奇怪怎么除了大房,人人都是细棉布呢!”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亏欠了大房了,难道还能三言两语遮掩过去不成。
“难道你爹身为大哥,供养父母,接济兄弟,这些都不是应该的吗?”张氏简直被沈文清的无理气到吐血,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孙子。
“有理有理!奶奶说有理就有理,反正人都死 ,谁还能把他们从地里挖出来问他们‘诶,这些年来你做了这么多,儿女却过成这样后悔吗?’你说是吧?奶奶!”沈文清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
然后沈文清如愿看到张氏差点翻了白眼。
中午,周氏回来做了午饭,沈老爷子等人也都陆续回来。
沈文清看着枯瘦的自己,捏捏早该消失的婴儿肥,叹口气,还没缓过这口气,沈文清就听到了门外的叫喊声,因为叫的是自己的名字,所以沈文清并没有多想就出去了。
门外的情况着实吓到了沈文清了,只见10多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外面围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那压倒式的实力差距,让沈文清心里一跳,就知道不好。
果然,堵着正门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看到沈文清就大步上前抓着沈文清的领子说道:“小子,醒了啊!知道俺们为什么来了吧。”
沈文清皱眉,不确定地开口问道:“癞狗子?”
“嗯,叫大爷干嘛?有钱还了吗?”说着,癞狗子还举起手里的那个欠条。
很幸运,是华夏的繁体字,虽然不会写,但看到总是认识的。沈文清果然在上头看到了三两银子的欠款,并且有一个应该是自己手印的红印子。
“你应该知道,欠你钱的不是我!”沈文清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老子不知道,只知道,有人欠这个钱,有人愿意换,有人愿意帮他还。俺不管你是哪一种,这上面是你的手印,就得你还!”
“我要是有钱还,昨天也不会被你打个半死了!”沈文清想了想,只能据实说道。要沈家人吐出3两银子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的思想即古板也自私,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和必要还这三两银子,而原身的父母之前的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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