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齐砚行回来了。
听到他说:“宝宝睡得很熟,只是翻了个身。”程问音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因为这个小插曲,原本准备要亲热的两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衔接上刚刚的状态了。
尤其是齐砚行,他都已经穿戴整齐了,站在只披着一条毛毯的妻子面前,竟有些手足无措,直到程问音伸出一只手,要他抱,他才迟钝地把程问音抱到自己腿上,恢复亲密的姿势。
情欲被放置了一会儿,变成了刚刚好的温热,并不急着沸腾,程问音甚至有些享受这样将满未满的别样快乐。
他坐在alpha怀里,玩着他的手指,想起被开玩笑的二胎话题,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齐砚行:“你真的想再要一个宝宝啊?”
“我……”齐砚行犹豫道,“我喜欢小孩子。”
他给程问音拢了拢毛毯,“但现在不合适,我不想你辛苦,音音。”
“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等我能每天都陪在你身边,我们再考虑要宝宝的事。”
这个答案和程问音想象中一样,因为珍重,所以迟疑。他足够了解齐砚行,知道他对自己和宝宝始终怀有愧疚,但是在他看来,在诸多不可抗力之中,他的alpha已经做到了最好。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他枕在齐砚行肩头,鼻尖抵着颈侧轻嗅,“其实,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是很棒的爸爸。”
“宝宝很依赖你,喜欢和你一起玩。你看,你每次回来,宝宝都可开心了,所以你可以更自信一点。”
齐砚行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妻子会如此慷慨地给自己肯定。
泡在妻子包容又坚定的爱里,就算是齐砚行这样的人,偶尔也想厚着脸皮,多向爱人讨要一点表扬。
他拉过程问音的手,珍而重之地吻着指尖,磕磕绊绊地开口,好像这种邀功的话讲起来很烫嘴似的:“除了做爸爸,我……其他地方的表现……也还好吗?”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程问音一下子笑了,“当然也很好呀。”
他摸着alpha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笑眯眯地说:“不仅做爸爸是满分,做丈夫也很棒,这个也要自信一点啊。”
“音音……”
齐砚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心跳得飞快,手指在沙发垫上攥紧又松开,有两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都只叫出了“音音”两个字。
直到程问音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换上嘴唇,吻住了他。
温水在炉子上缓缓加热,终于抵达了沸腾。
沙发不够宽,躺两个人有些困难,因此除了刚才omega在上位的姿势之外,只有后入比较适合。
程问音背对着alpha,跪在沙发上,被他搂在怀里进入。
齐砚行单膝撑着沙发,一手环住他的腰肢,帮他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贴着胸口,将他整个人护在怀里。
程问音看不到他的脸,却能从拥抱中体会到安全。alpha的手掌很宽大,能同时覆上两个奶尖,随着顶送的节奏,奶尖一下下蹭着粗粝的掌心,很快又硬挺了起来。
“呜……太深了……”程问音抓住横在腰间的手,眼里汪着湿漉漉的委屈,回头看向他的alpha。
这场性事的战线实在拉得太长,齐砚行早被积累的欲望冲垮了理智。
因为感冒,他呼吸本来就比平时重,此时几乎是喘着粗气在忍耐,要停下来谈何容易。
alpha浑身热汗,只能含住伴侣的舌头,索取涎液中的橙花香,压下强占的欲望,抽出一半性器,用温和但密集的节奏继续操干。
程问音要被他干哭了。
因为太舒服了,身体和心都太满了,自慰永远达不到这么彻底的高潮。
他后面喷了一次,交合处悬在半空,丰沛的水液不可避免地沾到了沙发套上,他来不及羞耻,又因为alpha的一记深顶,前面也流出些稀薄的白液来。
对男性omega来说,后穴潮吹是性交中最习惯也最享受的高潮方式,这是omega渴望被占有的天性。另外,由于体质不同,敏感度不同,不是每个男性omega都能在性爱中享受到阴茎的射精高潮。
齐砚行还没有笨到发现不了伴侣的身体反应,他吻了吻omega潮红的侧脸,“前面想要了吗,音音?”
程问音抓着他的手指,难耐地喘息,“要,要摸摸……”
胀红的肉棒被握住了,不需要多余的抚慰,精液便一股一股吐在alpha手掌里。
淡淡的、催情的气味勾得齐砚行眉心直跳,汹涌而来的占有欲几乎要剪断他的理智。
为了避孕,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彻底的成结标记,程问音怕疼,除了发情期之外,齐砚行轻易不会碰他的腺体。旷了太久,那个柔软的凸起就像一颗诱人的果子,在alpha眼前晃来晃去,看得见,嗅得到,但就是不能碰。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靠近omega的后颈,像吮吸乳尖一样,张口含住了那枚甜美的腺体。
程问音又被送上一个小高潮。
他开始眼前发晕,只能被动地接受着alpha给予自己的一切。不知道又被弄了多久,他快跪不住了,被alpha提着腰在干,虽然没有全部插进去,但每一次都磨过他敏感的地方。
他仰起脸,散落的发丝蹭着alpha的肩头,一边小声抽泣,“不、不弄那里……砚行……”
“再一会儿就好了,音音,对不起。”齐砚行摸了摸他的脸,低头吻着他白皙的后背,咬牙抽出性器,在臀缝间磨了一会儿,等程问音不哭了,换了个角度重新插进去。
可程问音仍然受不住,因为根本不是alpha顶到了哪里的问题,而是他浑身上下都变得敏感至极,快感不断满溢出来。
就在程问音晕晕乎乎,以为这场性事就要这样没有尽头地持续下去时,穴里的性器忽然重重地整根埋入,一阵深顶后,从身体里抽了出去,湿淋淋的穴口一时无法合拢,吹出一大股水液,弄湿了alpha的大腿。
程问音茫然地回过头,“嗯、怎么……?”
齐砚行衣襟敞开着,下摆湿了一大片,处处是暧昧的痕迹,他握着性器撸动,因为被自己的omega看着自渎而倍感难堪,“我……忘了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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