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好吃,以前没尝过这个口味,酥皮好香。”
他又问,“对了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酒楼有什么情况吗?”
林敏君指了指云腿月饼,“那,就为了研究月饼,我打算赶在中秋节之前做一批月饼卖,把他好好包装一下,客人吃着觉得不错,下次就会再来的。”
一听说要拿出去卖,二娃吃的更加细心,细细的品了品,就说,“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包装,最好在包装上印着如归楼的名号,做的漂亮体面,人家就会买了去送礼,送的地方越多,就有的名号就越响亮,知名度就越高。”
林敏君之前只是粗略了想了一下,还没想到这个,赶紧拿出日程本,在上面写下一句话,“研究月饼包装,定做礼盒,找专人设计。”
最后一个字写完,抬起头才发现二娃已经去洗碗了,他现在挺自觉的,不用人催促就知道自己写作业,成绩一直很稳定。
林敏君自己烧了热水烫脚,烫的脚丫暖烘烘的钻进被窝,她本来不着急睡觉,想等阎立回来说说话再睡觉。
结果被窝里太暖和,躺着躺着就有点迷糊了。
连阎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还是他走进房间,林敏君才睁开眼睛。
她看见阎立在换衣服。
林敏君挣扎着爬起来,呆萌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脑子里晕乎乎的不知道说什么。
阎立脱下警服,换上家常的衣服,有些懊恼的看着她,“把你吵醒了?”
他已经放轻了动作,结果还是把她弄醒了。
林敏君楞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其实是开门带进来的冷风,把她一下子激醒了。
阎立说:“你继续睡觉,我去洗个脚就过来。”
林敏君:“你吃饭了吗?”
她一看手表,都十点钟了,他们单位下午六点钟就没有供应,就算是六点吃晚饭,到现在也应该消化完了。
“吃过晚饭,没关系你睡吧。”阎立又说。
林敏君懒懒的,不想起来做饭,指了指桌子上的包,“里面有个月饼,正好吃了填填肚子。”
等阎立收拾完,吃完月饼上了床,林敏君的困意也跑光了,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睡觉,她躺在阎立怀里,俩人就这么聊天。
林敏君想起来今天晚上自己回家路上发生的事情,笑眯眯的讲给阎立听。
她提起这个的时候,其实是当成笑话在讲,说有人在草丛里面抽烟,自己以为是着火了,一杯水泼过去结果草丛里站起来个人。
说完以后林敏君又说,“房子都是木头做的,在草丛里抽烟怎么行呢,还是要做个标志放在胡同里,让大家不能在这里抽烟,更不能乱扔烟头,明天我去找胡同里的大妈们说说,让他们平时也注意着点,要是真的着火了可不止我们一家遭殃,大家的家都没了。”
阎立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上面,“胡同里没什么人抽烟,抽烟也知道不乱扔,是外人抽的吧。”
林敏君点点头:“是倒座房的赵伟,就是上次找玲玲那会,跟我呛的那个小伙子,之前没注意到,现在看这个人挺不自觉的。”
她皱皱眉,“我听徐嫂子说,赵伟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带很多人回来,有时候是打牌,有时候是聚在一起跳舞,起哄,吵吵嚷嚷的,有时候徐大妈都听得见,而且他带回来的很多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就喜欢在胡同里抽烟。”
“打牌?来钱吗?”阎立警觉地问。
林敏君:“应该不来吧,没听说赌钱,就是打着玩,但他们喜欢扯着嗓子叫。”
“有姑娘吗?”
林敏君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我今天去看过,里面全是男人,烟雾缭绕的。”
没有赌钱,没有姑娘,说明他们就是聚在一起玩,没有犯罪。
这种情况就不太好办,只能监督,听见吵闹就去制止,烦都不够烦的。
而且赵伟这人,林敏君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便跟阎立提起来,要不要跟供电局商量一下让他搬走。
阎立想的更深远。
阎立想了想,低头跟林敏君说,“阿君,我之前就在想,让他们搬出去吧,我们现在结婚了,自己住着更方便,院子里总有人,还有人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我工作忙回来得晚,你下了班回来不安全。”
“但是现在外面的房子这么紧张,他们没地方可以搬走。”林敏君不由得开始想,要是这么大的院子只有自己跟阎立哥夫妻俩,还有二娃一起住多好。
她可以有个自己的厨房不被人打扰,院子里那些地震棚可以拆掉,院子看着干净利落,还可以种腊梅花,二娃也可以有个自己的书房,多清净。
但现实情况摆在这,老租户们除了这里没地方可以搬走。
阎立看了看窗户,“后罩房现在空着,之前没有出租,可以让他们搬过去,不过是挪个地方。”
他凑过去咬林敏君的耳朵,“这是我们的家,我不想总有人来来去去。”
所以嘛,人对外再怎么冷漠,对自己爱人都会有占有欲。
“难道你不想?”
林敏君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还痒的厉害,笑着晃晃脑袋,“你不要凑过来,很痒!”
她伸手去推,软绵绵的。
阎立把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跟林敏君都罩在里面。
他身上滚烫滚烫,好像有用不完的火气,这热度很快也传递给林敏君。
周日休息,阎立一大早就起来大扫除,动作飞快,打扫完他就抽空去房管局打招呼,说自己的房子不出租了,让老租户们都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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