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落:“……”
她把那一截触手捞了出来,迅速把剩下的水煮鱼打包放进了空间——和泽尔修斯缔结了心契后,她的空间再次发生了变化。
原先仿若被灼烧过的第一层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还长出了许多郁郁葱葱的小草,泥土肥沃。
第二层空间变大了好几倍,多出了一小块保鲜区,食物放在里面就和刚刚做出来一样新鲜,可以随时取用。
除此之外,原先放着不少治愈晶核的夹层也变成了第三层空间。地方不大,大约只有三十多平米,但中间却有一汪瀑布一样的泉水,苏落落试了试,这些泉水和洗礼池中的能量类似,吸收之后能提高她的纾解能力。
只是这些泉水产生的速度很慢,到现在也只不到一缸,苏落落只能每天舀一勺泡澡,效果斐然。
收好了水煮鱼片,苏落落又把泽尔修斯冕下的那一截触手洗了一遍,晾在衣架上。
期间某位冕下非要在今天保持“新郎”的神秘感,一直没出现。
苏落落回了石洞,开始换那一套繁复的“婚服”。
兽人世界的制衣技术不太好,但泽尔修斯如今是整片大陆的冕下,他的宝贝很多,精心准备的礼服自然不会差。
因为是黑蛇族的成亲仪式,这套礼服也和《兽人10001种新婚习俗》那本画册上画的类似,是四件套穿的兽皮裙,整体以红色为主,外裙用金线密串一颗颗宝石,流光溢彩。
苏落落研究了半天,将外裙、披风和里衣分开,看着里面那件薄薄一层、款式还很暴露的仿鳞片绸缎裙,脸都要绿了——
这么一件穿了和没穿没什么一样的里裙,好看是好看,可是泽尔修斯是怎么好意思给她准备的啊?
而且看里面这稀疏的针脚和布料上残留的淡淡烈阳气息,这条里裙99.999%是那只啾自己偷偷摸摸缝的!!
他们天天呆在一起,这只啾哪有时间缝啊?是用化身还是精神力触角?就离谱。
挣扎了半天,苏落落还是决定纵容一下小可怜啾。
她十分羞耻的换上了那件里裙,感觉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
看了眼身上几乎挡不住什么的里裙和粗糙到露出大片腰线的“针脚口子”,苏落落一手抓着材质奇特、摸起来滑溜溜的里裙,一边扯着第二长裙往身上套。
这件外裙又和里裙不一样,材质很舒服,但非常严实,做工精细,是一件恨不得把她从头到脚全都裹起来的繁复长裙,还有一堆扣子和需要系紧的绳结,很难穿。
苏落落弄了半天都没穿上,正一筹莫展之际,串着晶石珠的木门响起了清脆的敲击声。
门帘被掀开,露出了一丛月辉般的银发。
耳畔微风一闪,一只啾蹭到了她身后,板着张红透了的脸,认真严肃地帮她系扣子。
两条结实修长的手臂从她腰上掠过,灵巧地拽着布料在她身前打着结,没一会儿就把这件长裙穿好了,显然十分熟练。
苏落落靠在泽尔修斯心口,微微仰起头,只能看见他长长的银发和紧绷的下颌。
她起了坏心思,抬起手任由他帮自己穿礼服,柔软的指尖沿着某位冕下修长漂亮的大掌来回轻蹭,“菲尔诺,不是说新郎不能提前见新娘吗?”
“你怎么能在仪式开始之前过来帮我穿礼服呢,这样不好,万一触怒了黑暗蛇神,祂不愿意庇护我们,不让我们结成伴侣了怎么办?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苏落落说着说着演上了,用力眨了眨眼,努力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吃了大半年滋补的灵果,她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就是有点水唧唧的,很容易泪失禁。
她之前觉得丢人,现在倒是用的得心应手。
苏落落指尖擦过他的手腕,泽尔修斯冕下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起来。
他帮她系绳结的动作一顿,声音低哑的像一头饥饿的野兽,“黑暗蛇神是哪个兽人,今日新婚,落怎么能还想别的兽人?”
苏落落:“……”
她陷入了沉默,而某位亲手设计了整套礼服的冕下三下五除二地帮他心爱的小妻子穿完了全套的礼服,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幽暗晦涩的凤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苏落落直接愣在当场。
所以这只啾到底是在干嘛,忽然回来就为了给她穿礼服?
苏落落哭笑不得的看着身上繁复华丽的礼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都没来得及看泽尔修斯的穿着,似乎也是朱红色的?
艰难地回忆了片刻,苏落落视线扫过一边桌子上的一堆首饰,又呆了几秒。
金银玉石的凤冠和发钗耳饰她倒是都能理解,也知道怎么戴,可是那个细细的、明显是套在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和铃铛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新婚之夜就玩这么野,不、不太好吧。
苏落落小脸一红,犹犹豫豫地拿起了那几条金银交织的细链,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全都戴上,只戴了一个手链和一个腰链。
腰上的这个银链有点像腰带,是穿在外面的,到时候肯定要脱下来,就当是另类的腰封了。
此刻的苏落落完全没意识到某位冕下的险恶用心,十分自信地戴上了那条腰链,晚上新婚之夜知道这条腰链到底该怎么用的时候差点没直接哭出声。
不远处的泽尔修斯冕下感知到小妻子换完了衣服,耳尖红红地放开了对巢穴附近森林的禁制——
从他进入成年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月,落也睡了二十三天,这段时间里他筹备了一千多个新婚典礼,今日是第一个。
禁制一开,守在森林外的于鳞和赛琳娜等人终于有了拜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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