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胖胖:“……”轮回镜可是大祭司和纯白之神沟通的唯一途径,常年被他贴身放在寝殿的,这也能丢?
哈雷特也是很无奈,“丢了,大祭司暴怒,又没办法请祂降下神谕,最后还是加百列圣子通过血肉献祭,与祂的化身建立了联系,得到了灭世之啾在你们翡翠之城藏匿的消息。”
“哦,灭世之啾在我们城啊。”熊胖胖摸着下巴,说着说着忽然反应了过来,“灭、灭世之啾???”
不是灭世之魔吗???
他一脑门子问号,揪着哈雷特不放,让他解释解释灭世之啾是什么意思。
而枫叶林边缘一座的笼罩在雨幕中的庭院里,“灭世之啾”正捏着小妻子受伤的纤细脚踝,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
要不是从戒指那儿清晰地感知到了他快溢满的悲伤和难过,苏落落差点都要以为泽尔修斯在生气了。
他眸光凶残暴戾,望向她的时候像一头随时要噬人的恶狼,大掌覆在她受伤的脚踝上,亮起了明亮的暖光。
苏落落头顶的雨被一层无形的光膜隔绝了,她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脚踝上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麻麻痒痒的触感。
“!不疼了。”
苏落落弯起唇,双眸晶亮,脚踝在银发兽人宽大的掌心不安分地扭动,“泽尔修斯你好厉害呀。”竟然还有治伤口的本事。
听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泽尔修斯冕下的脸顿时更黑了。
他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狭长的眸子第一次呈现出了近乎血红的竖瞳,庞大的精神力触角升腾而出,犹如实质,将她纤细的四肢捆缚悬吊在了半空之中。
苏落落:“?”
她完全没想到泽尔修斯的精神力还能这样用,整个人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悬浮托举成了“大”字形,看见冷着脸的银发兽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气音嘶哑到可怕,冷笑道,“……玩点、刺、激、的?”
苏落落:“……”完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慌了一秒,苏落落一想这只啾瞒了她那么多事、整天胡思乱想,她都还没生气,泽尔修斯凭什么生气,顿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而且这只啾居然连遮掩都不遮掩一下,就这么直白的问她要玩什么刺激的,这是气疯了直接不掩饰真面目了吗?
手腕上源源不断地传来心疼的情绪,苏落落真的快绷不住上扬的唇角了。
她佯装没有发现他的秘密,错愕地睁大了一双剪瞳,瓷白的脸颊泛起红晕,难为情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说什么的?”
说着,她像是受到了手腕上戒指浓烈情绪的影响,卷睫轻抖,青紫的手腕抚上心口,“泽尔修斯,我这里好难受。”
心爱的小雌性乌黑的发丝被雨水浸湿,一缕缕贴在鬓角,脸颊上还沾着泥水,身上干净的衣裙脏兮兮的,被他精神力触角托着躺在半空,细弱的双腿轻轻晃荡,大片瓷白莹润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一边咬着软唇喊疼,一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如钩如丝。
深吸了一口气,泽尔修斯指节曲起,压下心底疯狂涌动的占有欲,用能量抹去她伤口的浮尘,而后缓缓俯下身,被雨水浸的冰凉的薄唇缓缓擦过她带着伤痕的掌心。
浮尘被抹去,略显粗糙的猩红舌尖碾上苏落落泛青的伤口,从每一根指尖啄吻而过,万分温柔。
苏落落心上一涩,抬眼能看见朦胧的暖光下泽尔修斯的脸明明暗暗,数不清的雨坠落在她头顶透明的光膜上,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水花。
她正感慨着银发兽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浪漫,伶仃的脚踝就一下被握住。
“?”
苏落落愣了下,感觉泽尔修斯修长的五指在渐渐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她本能觉得有点慌乱,方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起伏,好在银发兽人并没有做什么。
碾过最后一寸柔软光滑的肌肤,泽尔修斯抬起眼,修长的指尖缓缓蹭过泛着水光的薄唇,精神力触角如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般,开始解苏落落的兽皮裙。
湿漉漉的兽皮裙被扔在地上,苏落落终于感觉到了疼痛,她抖了一瞬,发现到自己身上里衣也被雨淋湿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扫了眼她柔软的身躯,见她身上没了其他伤口,泽尔修斯眼底终于褪去了些许暴戾的猩芒。
只是等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后,红晕一点点爬满了他耳尖。
银发兽人僵硬地装作清冷矜持的样子,只将身上那些被灼热的体温烤的暖烘烘的黑色大氅盖在了她身上,似乎十分温柔体贴。
如果他在给她套上大氅的时候,没有趁机用精神力触角在大氅下脱掉她里衣的话。
苏落落:“……………”
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泽尔修斯,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虽然说想玩一点刺激的,但并不想玩这么刺激的啊!!
而且她明明都发现了那只啾的秘密,按照她的预料,提前洞悉了一切的自己应该会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一点点用信任和真诚引导泽尔修斯,给他安全感,让他变回那个性格温柔的银发兽人。
可是为什么事情发展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微凉的空气擦过皮肤,带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战栗,苏落落眼睛羞红了一圈。
之前他们虽然有过一些亲密,但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被他掌控过,连身上最后一层里衣也从肩头滑落。
用力抱紧了身上的那件大氅,苏落落把头蒙在里面,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泽尔修斯将心爱的小雌性抱进了怀里,用粗糙的指腹擦去她眼睑被洇湿的水迹,薄唇弯起,轻轻低笑了一声。
小妻子不知道的是,那枚戴在她皓腕上的“戒指”是用他的精神力铸成,当她发现他秘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她知晓了一些。
一直到迈入庭院的前一刻,他还在畏惧着,恐慌着她的反应。
可当凄冷的雨坠落,那个叫菲尔诺·泽尔修斯的兽人嗅到她血液的味道,却只用了一瞬就变成了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他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疯子,除了立刻赶到她身边这一个念头,自私到将一切抛诸脑后。
他忘却了恐惧,忘却了他是一头即将被她审判的怪物,忘却了他是轮回的囚徒,忘却了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和那用枯骨铸就的纯白王座之上、无数信徒为他加冕的荣光。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银发兽人低下头,凝望着自己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那是一颗在轮回中被杀戮和绝望锤炼到坚不可摧的心脏,上面长满了丑陋的倒刺,又覆盖上了一层层狰狞的坚冰,又冷又硬,难看至极。
可就是这样一颗心,却在同她初遇的那一刻,一点点裂开了冷硬的外壳,露出了鲜活的、跳动的血肉。
在最深处,镌刻着她的名字。
长睫轻颤,泽尔修斯攥紧了苏落落的手,清晰地感知到从她那儿传来的情感——
疼惜、爱恋、思念、错愕、羞耻……独独没有憎恶和嫌弃。
心跳越来越剧烈,泽尔修斯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浑身仿佛烧着一团火,俊美的面庞第一次卸下了矜持冷漠的面具,凤眸含情,仿佛春日融化的溪流。
可惜苏落落没看见。
她还没接收自己现在只穿了一件泽尔修斯大氅的事实,躲的厉害,根本没脸见人,连话都不想说,只能感觉到他附身凑近,长长的睫毛扫她颈侧,痒痒的。
“落。”
连日来疯的不轻的银发兽人贴着她颈侧,一遍遍动情地念她的名字,用薄唇摩挲她柔软的皮肤,一路印下细细密密的甜吻。
她耳边旋起了一阵灼热而凌乱的气流,听见他低哑的请求,“我永生、唯一的、挚爱,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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