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粗粝沙哑的低沉声音刚吐出了一个字,泽尔修斯和苏落落两个人都愣住了。
苏落落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他是说话了吗?
那道嘶哑性.感、充满磁性的低音炮,是廿泽的声音吗?
是因为她这样做减轻了他体内的污染,所以他的嗓音恢复了一丝吗?那听力会不会也恢复?
“廿泽!”苏落落只觉得刚刚受的那些苦都值得了,兴奋地喊了他一声。
这一次,无需仔细聆听,泽尔修斯也清晰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她在念他的化名。
他签在契书上的名字。
原来,她并不是完全只将他当成替身。
鬼使神差的,泽尔修斯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了几分:“下去。”
从他身上下去。
从一个已经失控、即将克制不住本能的兽人身上下去。
苏落落:“嗯嗯嗯?我在。”
她确信他真的开口说话了,可是除了第一声那个“你”特别清晰,后面几个字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那性.感悦耳的气音中,听的并不真切。
“你是在说你很难受吗,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苏落落猜测着他的意思,用刚学会的手语连比带划。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连忙将刚刚被冰床冰过的手掌贴在了他额上。
泽尔修斯:“……”
他躲避不及,只觉得烈阳污染的火焰第一次烧到了心里,烧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地方。
他看着这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衣衫凌乱的小雌性,属于兽人的、想要将她浇灌的想法几乎占据了全部思想。
泽尔修斯的意识开始沉沦,他遍布青筋的宽大手掌不受控制地掐住了苏落落盈盈一握的细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被抚慰,像一头饱受折磨、口涎直流的野兽。
苏落落被他抓的有点疼,见他凤眸里布满了血丝,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凶残,身下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若有似无的觉醒,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等等,廿泽,你伤还没好,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她说着,脊背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了下去,唇角被用力咬了一口。
“嘶。”她疼到直彪眼泪,双手抵着他的手臂,用力掐他钢铁一般的肌肉,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虽然她也想进行一些香艳的展开,可是现在真的不适合做这些事,才不是因为她真的害怕他的大蟒蛇。
“呜呜……”苏落落走神之际,唇上又被咬了一口,她尝到了血的味道,疼的眼前发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被翻了个身,趴在了冰床之上。
后颈落下了灼热的温度,兽人尖锐地牙齿抵在了脆弱的动脉上,苏落落打了个寒颤,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反而响起了一声轻轻的、低哑的气音,带着浓浓的疑惑,“这……是哪?”
苏落落:“???”
苏落落错愕地睁大眼,对上了一双褪去了暴戾的、清澈的冰蓝色双眼。
依旧是那双熟悉的眼眸,眼尾窄而细长,微微抬起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却少了许多溺在深处的沉重,冰洞中的夜萤花散发的暖光落在他的眸子里,如同繁星坠入星河。
拥有这样一双眸子的残疾兽人歪了歪头,银色的长发绸缎般垂落在胸前,挡住了凸起明显的兽皮,他半边俊美脸颊上蜷曲的黑色绒毛一点点褪去了漆黑,变成了脏乎乎的灰黑色。
似是察觉到了唇边的血腥味,他伸出猩红色的舌尖卷舔了一圈饱满的唇珠,薄唇浸上了一层潋滟的水色,大约觉得滋味不错,甚至半眯着眼享受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明明白白地诉说着自己的渴望。
苏落落:“……”你这看食物的眼神是什么情况?
她呆在了原地,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冷静了下来的残疾兽人大眼对小眼。
没错,在无数轮回中第一次放任自己失控、没有任何和雌性联结的经验的泽尔修斯冕下、在心底放了数不清的狠话并觉得自己一定会将苏落落狠狠浇.灌后,毫无准备地进入了兽人请求与雌性联结的原始状态——
一头暂时失去了记忆、只剩下渴望被接纳的本能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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