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变异狼群还恐怖。
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火焰之鹰,站在了廿泽后背,抖着手瞄准了其中一头看起来最弱、最好欺负的迅猛龙。
这把枪是她前两天拼了老命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本来配套还有一匣子五级晶核,可也不知道空间发生了什么异变,匣子还在,里面的晶核全都没了,这把火焰之鹰里就只剩下了姐姐当初填充进去的火系异能。
当初姐姐为了让她拥有更多的自保能力,特地将异能压缩再压缩,还给火焰之鹰设置了三个档位:一档是打普通丧尸的,威力一般,能打两百发;二档是打变异丧尸的,威力比较大,能打二十发;三档是对付异能者的,威力最大,但因为异能有限,只能打三发。
而眼前的迅猛龙有五头,变异迅猛龙还有一头。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只用第二档就解决它们。
苏落落将火焰之鹰推上了第三档,朝着那头恐龙扣下了扳机:
“轰——!”
第三档最强烈的火焰子弹飞旋而出,直直打在了那头弱小的恐龙嘴巴里。
后者惨叫一声,一口咬在了身后的原始木上,树干瞬间流出泊泊的白色汁液,噗呲噗呲浇灭了它嘴巴里的火,苏落落一通操作下来,只给它的舌头做了个spa。
苏落落:“……”qaq
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小雌性发抖的幅度很小,可感官敏锐的泽尔修斯冕下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他只是觉得意外,面对污染等级严重的利齿兽,连许多进化出了精神体的强大兽人战士也会大惊失色,转身就逃,可她不仅没有,甚至还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玩具一样的东西试图对付尖牙兽。她明明知道他只是一头堕兽的,为什么还不卖了他逃跑。
还有方才,为何不愿切断他们之间的抚慰线,难道她是真的深爱自己?
心口再次浮起了难言的滋味,泽尔修斯指节用力捏到发白,鼻尖小雌性身上那些属于其他兽人的味道却越发的刺鼻。
可若是钟情于他,又为何要同其他兽人那般亲密?
回忆起先前小雌性在石洞前一口气和其他四只兽人亲密的场景,电光火石之间,泽尔修斯冕下洞察了真相:
石雪舟,双眸一蓝一紫,兽形白色,化成人形大约也是银发蓝眼,猫长钺也是银发蓝眼,那几只老虎虽然皮毛是橘色的,可眼睛却都是蓝色的。
而他自己,也是银发蓝眼,不一样的是,他的银发更长一些。
那个雌性大概曾经深爱过一个银发蓝眼的兽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和他在一起,而他们这些后来的兽人,大概率是那个兽人的替身。
她对他好,或许是因为他格外像那个兽人。
泽尔修斯冕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得出了一个多么离谱的结论,在他贫瘠黑暗的时光和岁月里,从来都不会有纯粹的善意,只是被当成替身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预想的几千种可能好上了数百倍。
更可笑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厌恶。
伤痕累累的指尖再次搭上了没能切断的抚慰线,泽尔修斯对上了小雌性漂亮澄澈的双眼,心口恶劣的情绪疯狂蔓延,仿佛找到了一个顺理成章报复她的理由。
他在苏落落震惊的表情中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上的兽皮,露出了几乎蔓延全身的瑰丽兽纹。
“轰——!”
巨大的炽白色火焰冲天而起,夹杂着血腥冷漠的精神力,化成了一片片钢刀般锋利的羽毛,纯白的荆棘藤蔓宛如飓风扬起,将石块和尖牙兽一寸寸碾成湮粉。
海浪般的烈阳扑面而来,苏落落被冲击到七零八落,瞳孔微微涣散。
她强撑着一口气,等被银发兽人那双遍布青筋的宽大手掌抱住了腰,感受到他染血的银色长发粗糙地落在颈侧,才合上双眼晕了过去。
*
滴答、滴答。
被高温融化的水珠沿着冰棱低落,长满了夜萤花的深邃石洞中,高大的兽人平躺在巨大的冰床上。
他半.裸的身体上缠绕着一圈圈烈焰的纹路,修长结实的双腿从膝盖往下的部分被折断,森森骨刺生长在血肉中,宛如一只在受刑的地狱恶鬼。
可就是这样一只丑陋的罗刹身上,却半吊半束着一个美丽的雌性。
她双眸紧闭,长长的乌发垂落在脑后,身上裹着厚成粽子一般的兽皮,香腮边滑了细密的汗珠,腰间和手腕上全都束着火红色的火焰绳,那些火焰绳相互交织,犹如一张悬空的吊床,一端缠在她身上,一端连接在高耸的石洞顶端,形成了一张柔软的火床,将她的身体托起半悬在空中,只有双脚自然下垂,踩在恶鬼的膝盖上。
火焰从恶鬼膝上窜起,炙烤着雌性纤细脆弱的双足,她纤细伶仃的脚踝微微发红,被折磨到眉头直皱、摇摇欲坠。
而一旦她的双足无法在他膝上站立,那些火藤就会随之摇摆,让她掉在四周的万年寒冰上,让她饱受冰与火的双重折磨。
就算她求饶,他也要饿上她几天,让她后悔招惹自己。
这是兽人大陆上只有她一人遭受过的最惨无人道的酷刑,她将在这残忍、邪恶、难捱的报复中挣扎、痛苦、悔恨,承认她只是把他当替身,主动切断和他之间的抚慰线。
她将忘却曾经深爱过的兽人和那些替身,只在他的双膝之上,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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