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身后诸多目光同时看见他站起身,一手直接粗暴地拎住了苏寄桥的头发!“学、学长!” “沈监察!”
“你们这些进化者,似乎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沈酌修长五指犹如铁钳,与之相对的是他眼神却冷酷到了残忍的地步,就那么自上而下俯视苏寄桥:“你们不会真以为进化成S级就能被我另眼相看了吧?”
苏寄桥被迫竭力仰头:“老师…””傅琛深情似海也好, 虚情假意也罢, 都只不过是我实验室里的一次性耗材, 你们所谓的等级高低在我眼里不过是利用价值大小而已,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可以死了,一帮蝼蚁的爱恨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
苏寄桥徒劳地张了张口,但在那可怕掌力之下发不出声来。“从得知你二次进化的那一刻起我就差不多清出青海爆炸是怎么回事了。”身后众人听不见沈酌的声音,只听他一字字轻声道:“学校里那帮蠢货给你的最大错觉,就是让你误以为自己那点智商跟我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没有用,苏寄桥。你死了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沈酌劈手一甩,苏寄桥后脑撞在电椅上,咚一声闷响。
他毫不留情站起来,转身走出审讯室。一众监察员都沉浸在惊愕中久久不能回神,只见沈酉静若寒潭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把嫌疑人关进暗室,一粒米一滴水都不用给,给他打高倍神经药剂,我留着他有用。”
陈淼第一个反应过来:“是……是!”
一支高倍神经药剂能把一群大象都放倒,并且可能产生持续性神智不清的效果,这是为了防止苏寄桥用任何精神系异能逃脱。
两个监察员提着针剂冷藏箱快步走进审讯室,苏寄桥却视若无睹,眼睛只盯着沈酌的背影,瞳孔深处闪烁着病态般的炙热温度。
尽管他很想求证,但现在已经无法看到当年沈酌对傅琛的感情是什么颜色,S级异能只能显示出此刻沈酌对他的情绪。
——全然深黑,暴怒憎恶,连一点杂质都没有的极度反感。
非常好,苏寄桥心头涌现出期待。这正是他最想要的效果。
现在被他激起的厌憎越真切极端,未来他将得到的爱意就会相应越凶涌、越强烈。
A级进化的少年面孔纯净柔美,看不出他内心兴奋的颤栗。高倍神经药剂从针管中缓缓没入皮肤,苏寄桥闭上了眼睛。
审讯室外走廊上,岳晒双手颤抖着喝了口茶,哗啦茶水泼了半身,白展赶紧从监察员手里抽了条毛巾贴心地给他擦了擦。
“他怎么了?”沈酌皱眉问。
白晟一手扶着岳肠,怜悯道:"岳哥的三观被震碎了……"
“不……不可能,傅琛不是那种人。”岳肠难以置信地对着空气喃喃: “他从来不是那种极端进化者,也没对人类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把核武器弄到进化者这边?苏寄桥根本没有实质性证据,我认识傅琛那么多年……”
沈酌淡淡道:“傅琛一直想用信息素影响整个北方你知道吗?”岳飚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一天24个小时,你有23个小时在为傅琛卖命。”沈酌仿佛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岳处长一脸失魂落魂的模样,最终只摇头呼了口气,摸出剩下的半包烟扔给白晨,示意白晟让岳晒抽两根缓一缓。
"我去洗个手。" 沈酌脱下刚才扇苏寄桥耳光的左手套,随便扔进垃圾箱,转身走向电梯。
结果沈酌背影这边一消失,那边白晟立刻把沈酌那半包烟揣进了自己兜里,然后鬼鬼祟祟招手叫来相熟的监察员,强行抢走了人家的烟,抽出一支来亲手塞进了岳晒嘴里。””
岳晒被迫咬着人家监察员的烟,简直要被满心苦涩吞没了: "那只是半包烟而已,你至于吗?!"
白晟亲手嚓一声点着打火机:"我不会给你把烟盒一路带回家去压在枕头底下藏一辈子的机会的。”
岳肠:"…………"
监察官办公室里,水龙头哗哗作响,将沈酌十指上泡沫冲干净,露出光洁如玉般的指节。下一刻,他抬起头,镜子里映出背后一道无声无息的身影,是白晟。“把岳肠送走了?”
沈酌关上水龙头,刚要去取毛巾,却被白晟从身后伸手抓住了,干燥修长的五指与他湿漉漉的手指相扣。
紧接着,双S温热结实的身体也靠了上来,不轻不重地把他压在流理台边缘。“怎么了?”沈酌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问。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白晟可以很轻易把脸埋在沈酌侧颈间,仿佛突然对大监察官身上冷冽的气息产生了某种兴趣, 逆着侧颈皮肤一路嗅到脸颊, 挺直的鼻梁摩拳在沈酌鬓发上。
“没什么,”他漫不经心道。
沈酌被压得动不了,后脑就靠着白晟坚实的颈窝,半晌才听他问:"你觉得当年那个内奸就是傅琛吗?"
"……苏寄桥是个心理扭曲的混蛋,但说得也许不无道理。"沈酌意义不明地停顿数秒,看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片刻后只见他垂下眼睫:“走漏消息的人不是傅琛就是苏寄桥,所以……”
话音戛然而止,沈酌猝然伸手往下,按住了白晟的手背。叮当!
皮带扣与瓷砖碰撞,发出一声清响,紧接着是黑色西裤拉链退下的细微声。
“大白天发什么疯?”沈酌想回头,但压迫中没有空隙,只能用力试图按住白晟强硬而灵活的五指:“你怎么了?”
镜子里白晟的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沉沉笑了声:“没什么,你说。我听着。”
白衬衣纽扣从下往上地一个个被解开,沈酌削薄的腹肌被迫贴在大理石表面上,带来尖锐的凉意,体重压迫让他不得不向前倾身,额头几乎要抵到了镜子上。
沈酌简直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是来秋后算账的,咬牙道:"你用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答应傅琛,在苏寄桥眼里哪怕我跟别人多说两句话他都能脑补出一串离奇情节,他本性就是那么偏执极端,你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就……”
“没有。”白晟轻描淡写说,“我怎么可能听信那个疯子的胡说八道。”挣扎中沈酌断续的气息在镜面上熏出模糊水雾:"那你在做什么?"紧接着他就后悔问出这句话了。
隔着制服布料,他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被顶住了,而且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急迫、强硬而勃发的压迫感。
"话说,咱们以后上哪里去渡过臣服期啊。"
白晟仿佛只是突然心血来潮,笑吟吟问:"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吗,想过这件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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