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时被安排了许多补习班,往往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时予已经睡过一轮。
看见他张开双臂,只顾着一头脑扎进他的怀中,哪里还记得之前要讲什么。
好不容易记得一次,气冲冲地告完状,他才不紧不慢地递上一杯水给她润喉,“那我也最讨厌穆乐怡了,我和你一起讨厌她。”
曾经说着要和她一起讨厌穆乐怡,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居然要订婚了。
可见男人的话多么不可信。
就像他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一样,飘渺的誓言像氢气球,稍稍放松手指,就飞入天空找不到踪迹。
忙碌之余偶然听到陆昭时订婚的消息,不过也只是听了一耳,PC上逻辑漏洞需要紧急修复,她手指纷飞只顾着修改代码谁也顾不上。
讶然是有那么点,可真要论伤心……她的心早就被他伤透了。
时予早就走出那个以他为圆心的那个圈子,她的目光本就不该只围绕着他。
既然从前的时予已经被打碎,那重塑后的时予理应用放大镜好好看这个世界。
凭什么留在陆家享有陆家一切资源的人是陆昭时,钱、权、名、利、女人他陆昭时一样不落得到所有,而她时予却只能守着一家摇摇欲坠被架空所有权利的小公司?
明明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脉,凭什么只有她时予一个人艰难在世上求生?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从前的陆家再对不起她都没有在生活方面亏待过她,时予用了许多年还是没能忘记金玉生活是什么滋味。
本想用路岐为去恶心他,可来不及了。
她的报复心早已盛起。
尤其是现在,当看到穆乐怡手腕搭在男人臂弯,有说有笑地进场时,时予只有一个念头。
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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