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长长了很多,还没来得及去剪,刚刚洗过,喻黎很耐心地为她吹头发,不复毛躁,现下是柔顺的样子,发尾搭在脖颈上,让人想到被收养后连皮毛都柔光水滑的家猫。
她眯起眼看掉了大半花瓣的小小花骨朵,用方言念了句“淡巷浓街香满地”。
江城的方言属于吴语派系,但又不算完全相同,算是很难学的。李潇潇的父母都不是本地人,在家说惯了普通话,并不会方言,只有幼年时期被楼下的王奶奶帮忙带着时,听她用方言念了许多歌谣诗辞。
她记住的不太多,说得也不算正宗,这么久过去了,能完整说出来,语调又仿个大差不差已是难得。
喻黎没听懂,他垂眸瞧她,问:“什么?”
她蹙眉想了想,这诗句用普通话怎么说,好半天才对上,又念了一遍。
喻黎弯弯眼睛,山间冷泉一样的声音响起,“是菊花呀。”
他们并未停留太久,踩着浅浅的水洼走着,鞋底在水面踩出浅浅地水坑,又很快消失不见。
李潇潇瞧着少年的白色袖子已被打湿,薄薄的面料变得有些透明,贴在手臂上,她觉得他很冷。
“喻黎,我也有外套,你把你的穿上吧?”
喻黎歪头与她对视,“我不会感冒的。”
他说,“如果你生病了,估计我也躲不掉,这么看还是留一个人比较好吧。”
李潇潇还要说些什么,喻黎已经牵上她的手。
“过两天去看菊花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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