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在羞耻心上打败了[怪盗鸡德]!】
【恭喜您获得铜色成就[冷酷杀鸽人]!】
【奖励:读心卡*3……】
“鸡德真脆弱啊, 这就被折磨到了。”北条夏树淡定地想,“零喵连出演青蛙侠没破防,被同期线下嘲笑都忍下来了, 它还太嫩。”
果然,心理素质最好的还是卧底员工, 卧底员工们整体水平高,除了不是青蛙, 什么都好。
他顺手折磨完鸡德,挥挥手,把神情恍惚的小鸽子放回家了。
然后跟着黑泽阵离开园区, 坐上保时捷,取消穿戴【悲伤蛙头套】。
目前游戏里是三月,距离线下新店开门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倒也不着急让新员工上岗, 过几天先让鸡德替玩具厂送两单快递练练手。
“你的头套。”黑泽阵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冷不丁问道,“有特别用处?”
……好敏锐!
明明头套对小鸡抬棺队和黑泽都不起作用, 但他还是一眼窥破了头套的特殊之处。
“对。”北条夏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它是一个厉害的道具。能够模糊我的形貌特征, 一般人不能把我戴头套和摘头套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你是例外。”
黑泽阵淡淡地应了声。
他一路开回居处,下车, 单手推上车门, 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光彩夺目的绿宝石。
指尖一弹, 名贵的宝石在空中转了两圈, 落到夏树慌张伸出的掌心。
“……这可是500亿啊!”北条夏树立刻指责。
黑泽阵:“哦。”
显然, 对方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迈着长腿上楼。而北条夏树也只是口头谴责, 实际上也非常随便地对待500亿,把它随手揣进兜里。
一开门,黑泽阵再度坐到桌前,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居家办公机器。
而北条夏树也躺到总是被他霸占的沙发上,有点难受,生理性的难受。
刚刚喝红酒了,在等伏特加把怪盗鸡德带上来的时候,入口香甜,不知不觉,一口接一口地抿,十分克制,但实际上喝下不少。
他酒精过敏,但由于应酬需要,也能喝一点,只是摄入量超标的时候会非常痛苦,症状严重。
酒精总是迟一步发挥作用,刚才在车里闷了一路,微妙的醉意迟迟地发酵起来。
皮肤不痒,喉咙有肿胀感。
北条夏树不抱期望地找了一圈,果然没有过敏药,也无需询问黑泽了。
他在“下楼买药”和“退出游戏拿药”之间犹豫一秒,果断选择后者,进出游戏只要不到半分钟,这里距离最近的药店却要15分钟。
选中【退出游戏】。
他顶着剧烈的晕眩感,很快在药箱里找到了过敏药,整整齐齐的一排,存货充足。
北条夏树就着温水吃完药,又回到游戏舱。
另一个世界由冬转春,而横滨即将入夏,他穿着质料轻薄的衣服,很快发现口袋里似乎有个沉甸甸的东西,漫不经心地拿出来一看。
——是那块价值500亿的青蛙之心。
北条夏树瞬间精神了,那点晕眩感被他丢到九霄云外。
此前,他当然也尝试过带东西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屡试屡败,也就作罢了,每次过去还要特地换一套适应游戏内季节的衣服,十分麻烦。
但这次、居然随手带了块宝石过来!
手机端倒是没有任何提醒,北条夏树立刻上楼,翻箱倒柜,找出一块蓝色宝石,又揣了一盒过敏药……在身上放了一堆鸡零狗碎的东西,再戴上全息头盔,企图将这些东西带过去。
【是否进入游戏?[Y/N]】
【YES】
恢复意识的瞬间,北条夏树去摸兜里揣着的那些杂物,满怀希望,却瞬间落空。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除去那块触感冰凉的绿宝石。
为什么只有它能被带走?
难道是只能从这个世界往横滨带东西?还是说有别的影响因素?
这块宝石的特征……
1.是他花钱买下的贵重物品
2.质量低于1kg
3.体积小
4.被怪盗鸡德盯上过
……
在测试方面,北条夏树是个严谨的人,然而黑泽阵住处显然没有类似宝石的珍宝,他只能找些符合标准23的轻量物品进行尝试。
每次登录和退出游戏,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相当于方才的三分钟内,北条夏树连续坐了三次过山车,还没从恍惚中恢复,又有酒精的加持,连稳步走路都格外困难。
好奇心驱策,他趿拉着轻飘飘的脚步,在屋内找东西。
一枚子弹。
盥洗镜前的粉色发圈。
放在床头柜的银质火机,打开会跳出来一根三叶草。
……
还有什么?
北条夏树顶着巨大的晕眩感,在房间内寻找目标,然后锁定了坐在桌前的黑泽阵,他慢而轻地走到对方身边,又想了想,侧身去摸对方外套口袋里的火柴盒。
银发男人终于分给他一点眼神。
对方唇间衔一支烟,正准备拿火柴盒,却被夏树先一步拿走。
黑泽阵也不说话,咬着烟,半侧过身,垂眼看着他摸自己的头发。
随心所欲的神态,面容线条却清晰凌厉。
北条夏树手指自上而下顺一把他的长发,如是几次,终于捋下来几缕银发。
“在干什么?”黑泽问。
“我刚刚回去了一趟。”北条夏树十分随意地解释,“好像能带点东西回去,不确定能带什么,刚把绿宝石带回去了。”
他捏着那几缕银发,显得有些为难,不知道放在哪里。
几秒钟后,有了主意,选择将它们缠在自己的手指上,每绕几圈,就打一个结。黑泽的头发实在很长,几根纠缠成淡银色的环扣,落到北条夏树的指根,浅浅的一圈,若隐若现。
“像戒指。”他转动手掌,无端笑了下。
黑泽阵侧身,揽过他的腰,让人坐到自己的腿上。
对方捉起夏树套着‘戒指’的右手,骨节凌厉分明的手指,穿进他的指缝,缓慢而不容拒绝,像是一场无声的入侵。
他盯着北条夏树的脸看了一会儿,喉咙里溢出声意味不明的低笑:“这就醉了。”
带着一如既往的讽刺之意,又因低沉的语调而显得莫名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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