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为什么?
他们刚刚根本就没有商量这件事,他都交代在林织身上了,哪里会想着别人,但林织怎么吃完就丢。
左誉一下子解决两件事,十分满意地离开了。
左誉走后,宗凌拧着眉头看着林织。
“织织,我不想……”
宗凌不觉得子嗣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宗族里合适的孩子那么多,大不了他多收养几个,好好培养择优取之。
他不想自己名义上的爱人出现除了林织以外的人,他连装都不想装。
林织给了宗凌一个安抚的眼神,说道:“放心,我会安排好。”
见宗凌还是怏怏不乐,他拿出帕子擦拭着指尖的糕点碎屑,柔声道:“我好不容易把陛下养到这么大,怎么会轻易拱手让人?”
宗凌竖着耳朵听着,闻言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别扭着。
“孤才不信。”
为了表明气闷,宗凌甚至连自称都换了。
宗凌没等林织继续说话,随之图穷匕见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织身体微微前倾,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然而宗凌并没有说那个要求是什么,只说暂时不能告诉他。
等到某一日夜里,宗凌不许任何锦衣卫跟着,拉着林织朝某个方向走时,林织终于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
林织本以为是御书房,湖心亭之类的地方,却没想到宗凌牵着他到了金銮殿。
偌大宽阔的宫殿寂寂,似乎有任何动响都会引起回声。
纯金打造的龙椅至于高台之上,代表着替神明放牧人间的君王至高无上的地位。
“从我第一次梦见你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想必连这龙椅上的龙首,都能从他每每收紧的动作里窥见帝王的绮思。
见林织迟疑,宗凌立刻说:“你说好会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林织之所以犹豫,倒不是因为觉得这个想法有多么的放肆和荒唐,他本身也不觉得皇权不可亵渎,只是他总不免把自己放在后来人的位置上,不过想想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后来人坐上这把龙椅,心里的那点微妙便散了。
看林织默许,宗凌将他打横放在宽阔冰冷的龙椅上。
“我与你共分天下,本该如此。”
是林织将冠冕戴在了他的头上,这皇位合该他们二人一起坐。
柔软的金属淬炼成的坚硬之物,有着不可撼动的冰冷森严,即使在夏日的夜晚里,也让人皮肤激起一小片疙瘩。
林织洗浴后换了衣裳,倒没有穿往日的飞鱼服,而是换了身宽松的淡青竹纹锦袍。
“织织今晚的衣服穿的好,倒显得是我强掳你来,逼你在这承欢。”
宗凌在林织面上啄吻,因为想象反而越发亢奋了。
在斗争中落败的权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被他当做傀儡的小皇帝吞掉他的势力,将他带到他日思夜想的龙椅上,然后将他折下枝头。
他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龙椅,却是以从未想过的方式,里里外外都属于帝王。
“唔……既然如此……”
林织低吟,眼眸忽地圆睁,仿佛是遭受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打击。
他的手按在宗凌的胸膛上,透露着抗拒。
随即他的面颊被少年一手掐着,被迫迎接了津液渡让的亲吻。
“你不是喜欢这个位置吗?那就让你坐个够。”
宗凌十分入戏,阴恻恻地冷笑,眉眼间满是阴鸷桀骜。
林织心里忍笑,配合地角色扮演。
别的不说,的确是比之前更有氛围,很有趣味。
他仰着头,宫殿太高,似乎极目远眺之处也只是困缚之处的屋檐。
零落成泥碾作尘,衣衫皱乱。
不过这些都只是在皮不在骨,宗凌即使会不收着力道,但也绝对不会让林织吃痛。
他心里欢欣的很,就喜欢林织这样纵着他。
让这一出天子反制权宦戏码中止的不是两人的出戏,而是宫殿外巡逻的禁卫。
若没有特别的声音,他们自然不会进殿查看。
呼吸放轻放缓,但在这耳鬓厮磨中,情谊更显黏腻绵长。
这里不适合久留,林织数年前便担任了禁军统领一职,自然对禁军轮换的时间了如指掌。
寻着合适的空档,宗凌把林织带回了宫里。
今夜有些过火,宦官身体便溺本就不方便,这也就算了,宗凌很变态地喜欢看,甜言蜜语实在夸张,到最后林织冷冷把宗凌踢下了龙床。
从这个世界脱离后,林织在工作室工作连带休息了三天,才回到哭唧唧的小狗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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