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将人抱进怀里狠狠亲一番,车子一个拐弯连带刹车,停下了。
前面的挡板处轻轻叩了三声,秦昀看到手机上发来消息。
“秦总,医院到了。”
见他好几秒都没回。
看不到后座情况的司机又发来一条:“需要没到吗。”
秦昀:“……”
刚刚那下,时雾地撞向他胸口,一下让他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
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人迟早是要和他结婚的。
又何必急在一时。
想到这里,秦昀重新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你没事吧。”
时雾好像还有点害怕他,“没,没事。”
时雾还小,大学都没毕业,又不打理家产。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也正常。
而且,的确是自己从前对他关照太少。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夫。
可时雾想创业,却第一个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学弟身上去。
以后。还得和他多亲近亲近。
他自然就会和自己感情深厚些。
是自己刚刚做得有些过火了。
得哄哄。
“一旦中了药,很多时候就身不由己了。喝酒也是。”秦昀伸手将旁边的外套拿过来,再给时雾披上,捏了捏他的脸颊,“以后不要人家约什么地方你都跟着去,尤其是面对周陵那样的人。”
去到外面,亲自给小少爷拉开车门,一边的司机看了都直瞪眼。
“你别忘了,你和我是有婚约的。”
……
医院血检后给时雾打了一针,他很快就不难受了。秦昀给他送到了他学校对面的公寓处。
已经到了放寒假的时分,加上快过年了,很多店都不开。
向来热闹的校门口都冷冷清清。
寒风呼啸,时雾身形单薄得像一片纸。
“真的不去我家住?”
时雾摇头,因为刚刚在车里的暧昧动作,耳根子还有点红,“不去,我住这里就可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谨深和许沉就会发现真相。
现在住进程家,就是死路一条。
时雾这两天走剧情又是对着妈妈哭,又是对着哥哥跪,还要被跟班小学弟下药,最后又被未婚夫带到医院去扎了好几针。
——太疲惫了。
他要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乱成一团麻的思绪,等睡醒了再和系统讨论一下崩掉的剧情行该怎么掰回来。
回到公寓里,刚刚脱下鞋。
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系统发出紧急提示:“许沉在这里。”
时雾站在门口,忽然之间心脏咚咚咚地跳起来——他怎么会忘记换密码了!
而且现在是寒假啊,许沉在这里等人根本没用,他一定是会回程家的啊。
时雾喉头上下一动,假装在打电话的样子,“啊,刚刚我的手机在你车上呢你先别开走我现在下去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后退。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
时雾撒开腿地往外跑,立刻就被一双手死死扣住,将他贯在门板上。
“是你,对吗。”
“什,什么……”
许沉那么聪明的人,一通联想,很快就将很多细节串联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扣住时雾的肩胛骨,力道大得可怕。
“你竟然不惜作践一颗那么贵的宝石也要陷害我,为什么。”
时雾脸色发白,欲盖弥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接近我,讨好我,根本就不是为了想和我在一起。”事到如今,听到他心虚得不停颤动的呼吸声,许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时雾从一开始和他初遇的时候,就是个坏胚。
他买下自己住的房子前新提高房租,叫来一群小弟将他堵在厕所欺负,扬言要把他狼狈的照片贴到校门口……
可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开始坚信着,这个人本性不坏的呢。
许沉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为什么,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你放开我!”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你以为你的陷害无迹可寻?”许沉冷笑着,“都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蠢啊,程谨言。警察迟早会查出来的。”
时雾害怕许沉发现他陷害他的真相。
心里怕得要死却始终将下颚抬得高高的,气势半点不输。
“你少在这里框我的话,就是你偷了我的宝石,是你咎由自取!你对我心怀怨恨,你想搞垮我的公司!”
许沉怒极反笑,将人死死摁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刺骨的寒意渗透过秦昀的外套,冷得他打了个颤。
屋内的灯一盏都没开,窗帘紧闭,比刚刚走廊处更暗,也更安静。
就像一个小小的世界,里面只有许沉和时雾两个人。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时雾闭上眼睛,“你别问了,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都只能告诉你,我没有陷害你,是你手脚不干净,是你……”
“我要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说完这句,对这间公寓已经熟门熟路的许沉一抬手就打开不远处的壁灯,微弱的灯光让他能看清时雾的任何一点细微表情。
昏暗中,程小少爷似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什,什么?”
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许沉看着他的反应,眼底最后一点光芒耗尽。
再开口时,带着令人如坠冰窟的寒意。
“很好玩是吗。”
“许,许沉……”
许沉将牙齿咬得几乎出血。
眼底尽是蓬勃的怒意,掐住时雾的指尖发力,“欺骗我,戏耍我,陷害我。你玩的很开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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