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点了根烟,懒散地吸了一口,半倚在墙上,指尖烟火明明灭灭。
飞鸟律站在他对面,伸了个懒腰:“什么怎么回事啊~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这附近没有其他人。”
“那又怎样,松田警官。”白金发青年叫得生疏有礼,丝毫不见前不久笑着喊他“阵平”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不是和目暮警官他们说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爆炸吗?”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瞬,掐灭了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人表现出来的事情应当让人无比警惕,甚至应该立刻上报,毕竟对方不久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了,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性。
但是.....
想起那天,轻车熟路的把他从快要撑不住了的地下车库里带出来的白金发青年,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在面对同事询问时沉默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还是咽下了涌上嘴边的真相。
.....共犯吗?
现在估计,真的是了吧。
那一天在地下车库里,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陷入短暂失神的青年.....
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对方,对方估计都直接被头顶上的碎石给砸到医院去了。
松田阵平回想起那时候自己一瞬间的情绪波动,有些烦躁而纳闷。
青年站在濒临坍塌的地下车库里,眼睫轻颤,暗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莫名的情绪。
他站在破碎的环境里,落得满身苍凉。
像是一个人孤寂的站在老旧的时光,静静的遗忘。
......啧,怎么突然文艺伤感起来了。
黑发卷毛警官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青年,手心有些微微出汗:“那是因为虽然发生了爆炸,但是除了财产外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爆炸的强度被控制的很巧妙。”
他直接了断地说出自己的结论:“你和那位御鹿酒是一起的。”
飞鸟律挑眉,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继续。
“你认识zero,”松田阵平缓缓开口说道,“爆炸是你们安排的........为什么?”
“让别人知道这里不安全,加强警备或者拖迟会议、更换地点?”他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测,“但是你们最初应该不是这样计划的......你对于那位御鹿酒的出现没有料到。”
“zero和御鹿酒是一起的,但是他却不认识你。”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瞬。
这就是传说中的4个人n个群聊?
松田阵平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摘下墨镜,黑色的眼眸带着隐藏的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初版、重制版、“松田和飞鸟以前关系最好了.......”、组织.......
——他会搞清楚的。
“嗯哼,不错啊松田警官。”飞鸟律眉梢一挑,毫不避讳地迎上对方的目光,“转来搜查一科也不算埋没了你。”
白金发青年看着松田阵平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微微抬头,暗金色的眼睛沉了沉。
虽然松田的推理和观察能力的确很强,但是不应该短短时间里就推测出这么多东西。
在这一次和御鹿酒意外相遇之前,他其实就注意到了。
松田对待他的态度......有一些奇怪。
刚开始还是正常的,松田因为父亲的缘故,对于当时“走后门”的自己抱着无视的态度符合行为逻辑。
但是从那一次商场的爆炸案后,对方的态度就有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
尽管对方掩饰得很好,但是对于松田阵平过于熟悉的自己却能很明显的察觉到。
松田甚至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接近自己,保持着一种可以被称为朋友的关系。
.......
从种种细节中分析,飞鸟律抿了抿唇。
松田的很多消息是不应该得到的。
所以他隐隐有一个猜想,既然他能在上一次死后回到多年以前重来,那么松田是不是也可以?
所以在刚刚地下车库里,虽然和御鹿酒那家伙相遇的时间提前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好在炸弹前几天就已经布置好了,御鹿酒通过那张递给他来签名的纸,问他——现在炸吗?
他签了名。
——现在炸。
利用这个机会,主动暴露出一些信息,刚好可以试探一下松田的反应。
反正松田碍于降谷的存在,在没完全摸清楚情况的时候,大概率是会帮着隐瞒的。
果不其然。
飞鸟律听着松田阵平在耳边一字一句的分析,掐了掐手心。
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松田的一句话给止住了所有想法。
“虽然真实的你和警视厅里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些不一样,还有很多秘密。”
松田阵平注视着对面的人,可能是出于一种直觉,他知道所谓弹幕的存在一定不能被对方发现,所以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是坏人。”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一张帅气的池面脸上出现了类似于牙疼的表情,毕竟说出这话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含糊地开口说道,“.......可能我们上辈子是朋友什么的吧。”
这句话之后,两人一时都陷入了安静。
半晌,白金发青年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你是这么想的?”
语气很平淡,没有了之前说话时总是习惯性上扬的尾音,让人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适应。
飞鸟律眨了眨眼睛,终究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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