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险些没有原地起飞。
那可是唐王世子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前世求不到的东西,这一世居然轻轻松松的得到了?!
就算是追授的,那也是唐王世子!
转瞬间的功夫,李世民心里边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只觉得自己的伢机灵,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且在此之外,一个知道自己父亲想干什么,且能够及时给父亲打辅助的继承人,这简直太完美了!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先去临城见你母亲!”
李治用力点头:“是!”
如今对于他们父子来说,没有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更要紧的了。
伴随着唐王次子的殒命,他的旧部大多都被遣散到各处去,想要汇聚起来,怕也得耗费一些时日。
而李世民的大哥,唐王世子李建成在城中的羽翼却是进一步的丰满起来了,一旦生变,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而唐王李渊会如何选择,也早就已经有了先例,李世民父子俱在此地,怎么敢赌?
这才是他明面上跟自己爹大吵一架,实际上却绝口不提伤害父子感情的那些残酷真相,却只委婉阐述父子深情的根本缘由!
李渊已经接受过次子殒命的结果,即便李世民再死一次,也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不然他怎么会赞同李氏与冯氏的婚姻?
一旦李世民父子表现的过于咄咄逼人,惹急了他。一声令下,活过来了也得被重新钉回去。
权衡利弊之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
李世民毕竟才亡故没多少时日,李渊总也得顾及到底下人的想法,虽然陆陆续续的往各处差遣了一些他的旧部,但大多数都还没来得及远行。
怎么也得办完葬礼,把人送走不是?
陡然得知唐王次子死而复生之后,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惊得呆在原地,或喜或悲。
李世民此时却无暇想那么多,一心离开此地,也挂念远在临城的妻子,至于从前那些旧部——稚奴已经把自己被误诊、重又痊愈的消息传出。
如此天崩地裂的事情,他们不至于听不到风声,想来无需多久,便会重新聚拢到自己身边。
他只是有一些疑虑,对于某位曾经跟随自己多年、视同手足的旧部。
同冯氏作战结束之后,是此人将身受重伤的自己带回,对外宣称自己在于冯氏大将的作战之中身受重伤,不治而死。
可是李世民很清楚,自己肢体健全,身上也并没有受过重伤的痕迹。
是自己死而复生,神迹自行医治好了伤处,还是说,自己先前的亡故另有蹊跷?
李世民更倾向于后者。
他跟空间里的笋人们嗤之以鼻:“冯氏的大将算老几啊,他妈的能跟我五五开?!”
吹吧!
笋人们很赞同他的看法:“不错,此事诚然极
为可疑!”
李世民又想:“还是说,这人其实是李建成隐藏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借机害死了我?!”
李元达道:“小心无大错,谨慎些总是好的。”
一行人匆忙出城,第一日,果然有从前的旧部追了上来,李世民疑心之人也在其中。
刘彻托着下巴,思忖道:“得好生观察他一下才行!”
“不错,”李世民嘴上赞同一句,然后主动找了上去:“彭越,我大病初愈,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我先前到底是为什么病的,果真是因为冯氏吗?”
彭越的神色很古怪:“郡公自己不记得了吗?”
李世民神色坦诚:“不记得了。”
“啊这?”
彭越迟疑了一下,终究道:“那好吧。”
他稍露窘迫:“我们兄弟几个约定过,对外就说您是同冯氏大将作战时棋逢对手,身受重伤……”
李世民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祥之感:“那实际上呢?”
彭越:“您一枪秒了冯氏大将,回程时候水边路滑,跌进河里被毒蛇在屁股上咬了一口,毒性太强没救过来……”
空间里的笋人们:“……”
嬴政那么持重的人都没忍住,幽幽的说了句:“那还是五五开吧。”
李世民:“……”
李世民深吸口气,神态严厉的告诉他:“这种恶劣的谣言一个字都不要信,我明明是跟冯氏大将作战时棋逢对手,身受重伤!”
彭越:“……嗯。”
……
李世民一行人飞马奔赴临城,路上打的是唐王世子的旗号。
同时,李治还坚持不懈的将父亲为李氏立下了汗马功劳,却因为某些小人的忌惮而不得不在为人所害、几乎丧命之后黯然退走他乡的故事广泛的宣扬出去。
哥哥妒恨弟弟,要把弟弟害死,这是个社会新闻。
哥哥妒恨弟弟,硬说没死的弟弟死了,打算把他拉出去活埋掉,这可就是个恐怖故事了!
尤其故事的主人公,正是当今天下屈指可数的一方诸侯,唐王李渊的长子和次子……
再加上冯氏在李氏兄弟之间扮演的角色,也叫这个恐怖故事的内核变得愈发骇人起来。
李建成很冤枉,有口难辩:“老一自己有那么多旧部亲随呢,我怎么可能在他活着的时候把他拉出去埋了?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啊!!!”
李渊比他还冤枉,瞠目结舌:“虽然我是倚重老一多些,可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这种话?!人心中的成见果真是一座大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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