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一地鸡毛的开始,就注定了这场叛乱不会那么容易叛乱。
石敬瑭好不容易把滑州两军的内杠压成两个将军的口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得又马不停蹄的再安排人去平叛。
毕竟叛乱还在那呢,这才只是前锋,后面魏博的主力可是马上就要到滑州了。
于是石敬瑭赶忙传令,让杨光远那一支,直接去滑州。
本来符彦饶和白奉先是第一队,杨光远是第二队,如今第一队完了,那自然得第二队补上。
同时石敬瑭又传令洛阳的张从宾,让张从宾立刻率筹集好的洛阳两万兵马赶来。
安排完,石敬瑭松了一口气,庆幸好在还来得及,结果这口气还没松下,就直接差点再没上来。
洛阳一道八百里加急直抵汴京:
张从宾反了!
而且张从宾还杀了石重信,石重乂。
此消息一到汴京,整个汴京震了三震,而石敬瑭,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昏死过去。
汴京顿时大乱。
皇宫
林从拽着几个御医,风风火火朝寝宫跑。
刚到寝宫,就听到石敬瑭哭声,“我的儿啊,信儿,乂儿,是爹害了你们啊!”
林从忙带着御医进去,刚踏进殿中,就看到石敬瑭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旁边桑维翰和几个将军在那跪着不住安慰,“陛下,陛下……”
林从忙对着御医挥挥手,御医忙轻手轻脚到旁边角落中待着。
石敬瑭一边哭一边捶地,“都是我信错了那张从宾,才害了我儿!张从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石敬瑭一边咬牙一边大哭,简直恨得要滴血。
林从在旁边跪下,心里叹气。
无怪他大姐夫哭得如此伤心,先不说这是他仅剩的两个儿子,而且此次重信、重乂会出事,还真和他大姐夫脱不了关系。
他大姐夫让张从宾转运兵马来汴京,需要调集洛阳河阳两地的兵马,张从宾是拿着他大姐夫给的调令,去河阳从石重信手中调兵的。
石重信本来是奉他爹石敬瑭坐镇河阳,知道张从宾奉石敬瑭之命来调令,自然十分积极,不仅忙前忙后,抽调兵力,还亲手送给张从宾,结果张从宾接过兵马,趁着石重信不备,一刀捅了石重信。
而张从宾就以石重信的死,威逼刚刚到手的将士跟着自己造反。
毕竟皇帝的儿子死了,你们在在场,皇帝肯定记恨你们了,你们不造反就没有活路了。
将士们害怕,就跟着反了。
而张从宾就率领将士,直接过河去了洛阳,洛阳和河阳不过一河之隔,压根还不知道这事,更别提了防备,再加上张从宾自己就是洛阳巡检,张从宾去见了石重乂,又一刀剁了石重乂,这才引起骚动。
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张从宾靠着自己原来的洛阳巡检统领的护城军迅速控制了京城边防,然后自己领兵攻向了洛阳东边的汜水关。
汜水关是洛阳的门户,拿下汜水关,就切断了从汴京回洛阳的路。
汜水关的守将是宋廷浩,是李存勖的女婿,义宁公主的驸马,同为李家女婿,和石敬瑭原来关系就不错,石敬瑭登基后,更是被委以信任,守这洛阳的门户。
听到隔壁洛阳传来的消息,宋廷浩就知道大事不好,一边派人朝汴京来报信,一边带人拼死抵抗。
这才把消息传到汴京。
不过听传信的家将哭诉,他在来时,宋廷浩已经陷入张从宾包围,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如今石敬瑭死了两个儿子,一个连襟,就因为他任用了张从宾,石敬瑭如何不哭。
石敬瑭在地上哭的几乎呕血,桑维翰爬上前,抱着石敬瑭,“陛下,臣知道您心里难受,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今那张贼已经拿下汜水关,占据洛阳河阳,如今这汴京的将士家眷都在洛阳城中,陛下再不立刻决断,我等马上也要成为刀下之鬼了。”
石敬瑭一惊,旁边将军们也忙爬过来,“陛下,张贼占据洛阳,范贼在魏博,若是两人同时出兵,咱们腹背受敌,会被前后夹击,陛下,臣等请陛下趁着还没合围之际,咱们还是先撤回河东吧,再做打算。”
桑维翰听着前面还连连点头,听到后面却是立刻反对,“不行,陛下,现在逃去河东,整个中原就丢了,陛下不可去河东。”
“可现在咱们腹背受敌啊,再不撤,就被夹击了。”
“是啊,陛下,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这边石敬瑭还在伤心欲绝,那边桑维翰就和几个将军因为到底是留还是撤已经吵起来。
就在桑维翰和几个将军越吵越凶时,石敬瑭突然暴喝一声,“行了,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这才不甘心闭嘴,几个人出去。
而石敬瑭看到出去的几个人,终于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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