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等听断之事,通判也有与知州一起签施行文书的权利。
想到自己马上要开动的大搬迁政策,林远秋觉得,为了避免出现无谓的反对,这会儿他很有必要在气势上先压严同知和贺通判一头。
但凡官场中事,常常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而胜算的大小,看得自然是谁先占上风了。
不得不说,林远秋方才的态度确实让严同知和贺通判心惊不小。先不说林大人什么来路,背后有哪些人撑腰,就冲他们两人想安稳致仕的心思,想来日后,也不会过多干预林远秋的治州之策了。
......
此次去兵营,除了岳父和两个舅兄,林远秋还带上了十几名衙役,再加上严同知和贺通判,一行将近二十人。
四辆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郊外兵营。
待看到依次排列的一排排的房舍和厢房,以及方便兵卫们训练的校场时,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让钟荣忍不住的兴奋,丁忧到现在已过去将近五年,钟荣实在太想念壁垒森严的军营生活了。
一般兵营的选址都会在易守难攻的地势上。林远秋看到,营地的北面正是峭壁险峰。这样的位置,绝对不用担心会有敌军从北面攻击过来。
再看内营,除了兵卫们用于训练和生活的场所,另还有兵器库、粮仓,以及军医处等其他建筑。
听到知州大人过来,领头的十来个佰夫长,很快把手下的兵卫们全集中到了练武的校场上。
近一千的兵卫,统一的穿着,看着气势倒是不小,想象若是再加上一倍的人数,这场景,可想而知有多壮观了。
当所有兵卫都躬身与他这个知州大人行礼时,林远秋终于明白,为何历史上会有这么多舍不得放弃兵权的人了,因为这众心捧月的感觉实在不要太爽。
“食君禄,受君恩,望诸位与本官齐心一起,共同护卫好咱们永宁州的这番天地,以保百姓们安居乐业。本官今日留话于此,凡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者,自少不了给他的嘉奖,可知?”
“知晓了!”众兵卫齐声应答,一时间门,校场上响彻了震耳欲聋的高亢声。
接着,林远秋便把钟荣介绍给了大家,“这位是咱们营所新来的钟指挥,日后凡营中事务,不论大小,全权交由他来安排!”
而此时,伫立在人前的钟荣,正目视着众兵卫,手上则握着一根五尺长的捍棒,这副精气神十足模样,看着威风凛凛的。
钟荣道,“本指挥新来乍到,日后难免会有处事不尽意的地方,望诸位多多海涵与指正!”
没等众兵卫应声,很快就从队列中走出一人来,十来岁的模样,观他身着的衣衫样式,便知此人定不是普通兵卫。
只见这人朗声道,“伍长李金山,想与钟指挥切磋一下武艺,望钟指挥不吝赐教。”
很快就有兵卫去牵了马过来。
军营当中,比试武艺是常有的事。这会儿听到有新指挥过来时,自然少不得有与之切磋一番心思的人。说来,这也算是习武之人相互认识的方式吧,不过也有一探究竟的想法在里头。
钟荣不以为意,今日他之所以带了兵器过来,就知道会有这样一遭。
等众兵卫退至两旁,骑上马背上的他,很快就手持捍棒冲到校场中,而场中的李金山早已等不及了,看到钟指挥策马过来,他赶紧骑马迎击。待看到两人距离不足一丈时,李金山便举起木棒朝钟荣打去。
没等林远秋倒吸一口凉气,就看到自家岳父右手勒马躲过李金山的木棒,紧接着左手上的捍棒迅速朝对方的面门拍去。
李金山大惊失色,忙侧头躲避,岂知钟荣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才只不过是虚晃一下。
等他快速转过方向后,捍棒很快又打向李金山的后背,此时的李金山,已来不及躲开,很快被钟荣击落到了马下。
看到这才几个回合就把人给撂倒了,在场众兵卫惊诧不已,呆愣过后,很快就发出兴奋的高呼声。
众所都知李伍长使得一手好棍棒,且他与人比试时,还从未有被打输的时候,可见今日的对手有多强劲了。
这边李金山才从地上起身,突然又有人从兵卫中走了出来。
“佰夫长王永清,请钟指挥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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