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礼被她问得怔了怔。
在自己长达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话。
出生在那些名门望族里的人,谈“喜欢”二字太奢侈了,他们仿佛不配拥有感情,生来就只有联姻一条路可选。
以至于三年前家中提出要他与宁暖结婚的时候,他尽管心有抵触,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有的,”靳时礼指尖轻点方向盘,后半句的声音很轻,“不过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宁栀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最后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等车子开到宁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睡着了。
靳时礼将车靠边停下,没有立马叫醒她。
他侧目盯向副驾驶上昏睡过去的人,门口的路灯昏黄,打在她那张白皙剔透的小脸上。
宁栀的肤色很白,在这样昏暗不清的深夜里,像是暗无天色的深渊中一抹干净纯粹的月光,色差对比很明显。
看着看着,靳时礼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暗沉。
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修长的手臂伸出去悬在她小脸的上方,隔着一点点距离,欲落未落。
宁栀对此毫不知情,她本就困了,再加上酒精的驱使,以至睡得很香甜。
靳时礼眸色沉寂,细看之下还能看到一丝微不可查的晦暗。
他手掌停在半空中许久,慢慢的,连呼吸都染上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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