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语调瞬间拔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顺着程星洲的目光缓缓转过身,然后,看到了一个此时最不愿、也最不敢见到的人。
靳时礼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缓缓踱步走过来,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大半夜在门口谈情说爱,两位好兴致。”
“时礼?”宁暖急了,眼里的惶恐与惊惧几乎要溢出来,“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靳时礼笑意盈盈的反问,“噢对了,忘了告诉你,前天我就从纽约回来了。”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宁暖着急忙慌的去拉他的手,“时礼,我没有想离婚,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我也没有签。”
她是想离婚,但她想理直气壮的离。
而不是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被他一脚踢开。
靳时礼往后退了退,没让她碰到自己的手。
同样的事让他碰到两次,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笑。
他皱着眉,眼底的厌恶很明显,藏都藏不住,“宁暖,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时礼,你听我解释啊,”宁暖一着急,眼眶又开始泛红,“我……我说跟星洲一起吃饭,是觉得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我没别的意思……”
“我爱的人真的是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靳时礼记得,他在不久前好像听过类似的话。
如今这才隔了多久,就又听到了。
多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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