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得太真诚,解释得太详细。相比之下,梁有点鄙夷自己,鄙夷自己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他好像很懂——该靠近的时候靠近。该拉扯的时候拉扯。该说的话,一定要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不让她误会。
“真好啊,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小说题材就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陪伴着彼此长大,你们见证过对方的每一次成长,这样由岁月累积起来的情谊是外人无法比拟、取代的。”
梁这话有八分真切的羡慕,和两分偷偷藏起的酸涩。
陈然:“如果是外人这么说的话,我会说,‘随便你怎么想,干我屁事’。如果是你,如果是你梁初夏这么说,我会认真告诉你,我和叶思雨是家人,但很多话是不能和家人说的,很多事是不能跟家人做的。”
“例如?”
“下次再告诉你,我刚才抽烟了。”
他说下次再告诉她,梁初夏却听懂了——那些不能做的事,是亲吻,是像现在这样亲密接触。
这些能和情人做的事,他和叶思雨不能做。
上学时,梁虽未提起过反感烟味,但是陈然很体贴,不会在她面前抽烟,不会在身上有烟味的时候靠近她,更别提拥抱接吻。
每次梁初夏嘟着嘴凑上前去,先心虚躲开、怕她嗅到烟味的人反而是陈然。
梁初夏的心深深地陷进去了一块,她鼓起勇气,一鼓作气,问:“陈然,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男人的回答异常坚定:“有。我是出国了,不是失忆了,也不是死掉了。”
“那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
空气沉寂了好久,陈然顿住脚步,梁借着路灯的光看到他后颈上的肌肤都绷紧了。
他数次开口想要说什么,张开唇,想说的话却被风吹散了。
他这样欲言又止的沉默,梁隐约也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爬上他的脊背,头贴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轻声说:“对不起,陈然,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分手,也不该和秦宇哲恋爱。”
陈然言辞恳切:“不是这样的。你很好。梁初夏,你有选择的权利,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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