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
悲痛到了极致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千河身体发软跪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发抖,他想站起来,想跑向那个人。
手撑在地上站起来仅往前跌跌撞撞跑了两步,又踉跄着跌倒在了地上,扑哧一声,怪物的镰刀刺穿了他的脚踝,站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笑着,“想找你的情人啊?”
“真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还弄伤了你的脚,跑不起来了吧。”
他的腿被一刀一刀的划着,可千河什么也感觉不到,跑不起来,那便爬过去,他的手撑着自己前进,路过的地板留下长长一条血迹。
千河的手在静静躺在地上没了呼吸的沈岭竹面前抖得不像样子,眼眶酸涩饱胀,在指尖摸到沈岭竹冰冷的脸以后,一滴泪重重的跌落了下来,砸在了沈岭竹脸上。
眼睛被水雾遮住,沈岭竹的面容变得模糊,千河慌乱的擦着自己的眼睛,将本就通红的眼眶,粗暴得擦得更红,“别哭啊,别哭啊你。”
他自己跟自己说着话,一个劲的叫着自己别哭,可眼泪不听他的话,大滴大滴的落下,模糊了双眼。
千河喉头滚动着,开口的声音变得哽咽至极:“别哭啊......”
“这样哭,我都看不清楚沈哥的脸了...”
他拼命的去擦眼泪,可却越流越凶,沈岭竹明明就在他眼前的脸,却好像离他很远,雾蒙蒙的看不真切,隔着水雾,隔着千山万水,隔着生死。
千河闭了闭眼,猛地用拳头一下一下砸着自己的眼睛,“我他妈叫你别哭啊!”
恍然间,他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
沈岭竹被身边人的动静吵醒,“小河?”他低声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却听到了千河的呜咽声,那声音悲伤近乎哀鸣,像小动物无助绝望的哭泣,沈岭竹上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泪。
连忙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灯,就看见千河不停的摇着头,泪不断的从他眼角滑落,神情无助又仓皇。
沈岭竹将人抱起来,一下下的拍打着他的背,不停的叫他的名字,这才把人叫醒。
千河睁眼时眼尾还湿漉漉的残留着泪滴,双眼却很茫然:“沈哥,你做什么?”
“我看你一直在哭,怎么了?
”沈岭竹眉头微微簇起,拇指微微曲着,四指轻轻贴在千河光洁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千河摇头,神情很疑惑,“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沈岭竹干脆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小孩子那样,微微晃着哄,“做什么噩梦了。”
千河还是摇头,茫然又困惑:“好像是今天一天发生的时候,上班下班的,就没有了。”
沈岭竹笑他:“上个班晚上做噩梦哭成这样,是多不想上班啊?”
千河瘪了瘪嘴,没有底气的反驳着:“才不是。”
“好了没事了。”沈岭竹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眼尾,低着头和千河额头抵着额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亲,“睡吧,我抱着你。”
他倚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千河,将被子拉高了些把千河裹好,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千河的背,温柔的轻哄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沈岭竹开着车对一早上都有些沉默的沈图南问道:“怎么了这是,一早上没精打采的。”
沈图南打了个哈欠,困顿的样子,“没睡好,没事。”
到了湖里渔场,最先和他们打招呼的依旧是裴允,“早,沈经理,千河。”
他依旧单独朝着沈图南问好:“早,图南。”
沈图南笑了笑,虽然客气了些但并不冷漠:“早,裴允。”
“我看你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沈图南回他了,格外高兴的裴允关切的问道:“待会在住房充当客人的时候,我替你按一按吧。”
“我学过一点按摩的手法,保证按了睡得好,刚好你也可以在客房里面睡一会补个觉。”
裴允开玩笑的说道:“这可是真真实实的体验客户睡觉的感受。”
沈图南有些惊喜的说道:“你还会按摩啊,那一会就麻烦你了。”
等到办理好入住,裴允去了后面的渔场时,沈岭竹才问道:“你昨天不是还很讨厌他吗?”
沈图南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时候那么不喜欢他,昨天相处下来感觉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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