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探究性地看向赤司,温和道:“需要我做什么?()”
赤司征十郎只是用一种探究,也或许是审视的眼神看着佑果,佑果恍若未觉神情自如地经受赤司的打量,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不会在赤司面前露出心虚气短的样子。
“嗯?赤司同学??()?[()”佑果又说,他的声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轻轻柔柔,像是有人用羽绒在身上某处轻轻瘙痒。
赤司忽而笑了起来,笑容比起刚才要真情实意许多,他对不重视的人一向是一套客套虚假的模版,只有被赤司征十郎稍稍放在眼中的人才值得他露出一点真实的情绪。
“没什么,风间部长。”赤司征十郎道:“不必叫我同学,你是学长,直接叫我赤司就好。”
佑果微微抬起眼皮,他的睫毛很长,像是一片黑压压的鸦羽,鸦羽下的琥珀色双眼本该清澈剔透,可放在佑果的脸上却显得柔婉动人,朝人看来时总是心痒痒。
好一双漂亮的眼睛,赤司征十郎心里感叹,文件档案上佑果的两寸照虽然拍的也很好看,只是和真人比起来就差得远了,如此看,佑果是很不上镜的长相。
这样一双眼睛长在这样一张脸上,恰如日月同辉一般叫人移不开眼。
“好。”佑果听完赤司的话也应了,停顿片刻后轻笑着说:“赤司。”
赤司征十郎从不觉得自己的姓氏有什么特殊,虽然在旁人眼中他的姓氏代表了日本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代表了一个庞大且令人畏惧的家族,可在赤司征十郎的眼中的的确确是普通的。
但现在被佑果这么一念,赤司却忽然有些心旷神怡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佑果,心里忽然想:真是奇怪。
“既然我叫你赤司,你也叫我风间吧。”佑果说,他似乎很爱笑,现在更是笑盈盈地看着赤司征十郎,那双眼睛矛盾的既清透又深邃,想让人在其中一探究竟。
“当然,赤司要是想和其他同学老师一样叫我佑果也可以。”
赤司注视着佑果,从善如流地说:“佑果。”他觉得不错。
交流完毕,赤司征十郎离开游泳部,水见也将那些心思不在游泳上的部员们都劝退了,回来看到站在泳池边看着游泳馆大门的佑果奇怪地开口:“赤司君走了?”
佑果回神随意地点点头,看向水见。
“解决了?”佑果问。
水见说:“解决了,他们是自愿退部的。”
佑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的表情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只是无端有种凛冽的冷意。
“以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不要让进来了,劝退也麻烦。”
“对了,水见,那些赌局可以收盘了。”佑果语调随意,毛巾被佑果扔到旁边的长椅,他又踩到泳池边的出发台上,十指交叉伸展了一下身体。
水见愣了一下,立刻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做着热身的佑果弯下腰,纤细却不瘦弱的身体弓出一个完美的流线型弧度,脚下一踩跃
() 进水面,佑果像是天生就在水中生活一样在轻盈地游动着。
“你压的什么?”系统问,“剑拔弩张还是风起云涌?”
佑果在水里随意地转了个圈,“我什么都没压。”
系统:“?”
佑果笑了一下:“买什么都有风险,我当然是当庄家——通吃。”
*
回了京都的宅邸,赤司征十郎还要继续处理一些被他从学校带回来的文件,其中就有各个社团的经费申请报告。
去掉不必要的,一看就是部长脑子缺根弦异想天开想出的经费申请理由,赤司征十郎很公正地将所有有理有据的经费申请都通过,最后是游泳部的报告,赤司看了两三遍都没有问题,心里居然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他自己也不确定,合上手里的文件捏捏眉心,赤司征十郎离开书房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近十二点。
祖宅里的老管家恭敬地问他要不要休息,赤司随意地点点头,祖宅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一般而言宅邸中的电话是不会响的,如果要响,那就是赤司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赤司征臣低沉的声音传进赤司征十郎的耳中。
“征十郎,你叔叔最近回了京都。”赤司征臣平静地说:“他在东京的工作没做完,明天让他从京都滚回东京。”
赤司征十郎大概猜到了赤司征臣说的是哪个不着调的叔叔,赤司家人口不丰,赤司征臣的亲兄弟也就那么一个,有赤司征臣管理整个赤司的产业,赤司征十郎的叔叔也乐得轻松,平时在公司也就是挂个闲职。
他沉默的听完,用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的冷淡口吻说:“我知道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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