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实眼底刚显出茫然,萩原研二瞬间秒懂,拍了下额头,重新换个问题问:“你之前高中是在哪里的?”
“帝丹。”
听到上野秋实的回答,萩原研二有些疑惑:“那就奇怪了,白川的高中好像是在长崎县那边。”
这两人又没产生什么交际,怎么会有矛盾呢?
“大学呢?”萩原研二又问,上野秋实老老实实回答:“东大。”
萩原研二诧异的挑挑眉:“行啊小秋实,居然能考上东大。”
上野秋实歪头,脑袋上缓缓冒出问号。
他虽然记人不太行,学习还是可以的好吧。
上野秋实眨了下眼,反应过来眼神逐渐多了几分锐利。这人是在怀疑他的智商吗??
萩原研二见状,稍微有点点心虚,故作自然地转移话题。
“但是白川好像也不是东大的诶。”
既然毫无交集,为什么会对小秋实产生这么大的恶意呢?在学校两人也没什么接触。
怪事儿。
但如果不是他,零又为什么会让他们多注意白川?那个人又不是会无的放矢的类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才会这么说。
想的头疼,萩原研二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好了。”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也别在这里纠结了,直接过去问问本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的也是。”
萩原研二赞同
点头,朝一旁的上野秋实伸出手:“走吧,小秋实。”
“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被人记恨成这个样子。”萩原研二笑着朝他眨了下眼,看上去好像还有点期待的样子。
上野秋实:……▼-▼
三人在比赛开始前按照约定的地点来到学校旧校舍仓库附近。因为是已经废弃的校舍,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所以周围显得有点荒凉。
几人走到门口,发现大门已经被人打开过了,说明放恐吓信的人现在就在里面。
进去之前,诸伏景光看了下上野秋实。
“秋实,你在外面等还是和我们一起进去?”
“一起吧。”上野秋实说:“我挺好奇的。”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湮灭人性的事情以至于被冠上人渣这么个称号。
再者这毕竟是他的事情。
上野秋实走到门前,推开了大门。
旧仓库因为宿舍翻新扩建后不太方便,所以就暂时废弃了,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搬到了新的仓库里,只留下一些货架和杂物,空间算得上宽敞。
仓库整个是长方形的,也因为采光不太好,所以里面看起来挺黑的。
三人从大门走进去,在里面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应该等在这里的人。
“奇怪?”萩原研二走到一个货架前往后面看,没找到人。“怎么没在,大门明明是被人动过的,按理说应该就在里面才对,怎么会没人呢?”
诸伏景光在另一边查看,上野秋实观察着四周,几人在仓库里搜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三人又回到中间的空地,互相对视一眼,都齐齐摇头。
“该不会是故意耍我们的吧?”萩原研二单手放在兜里,看着只有他们三人的仓库,脸上带着点略显危险的笑:“这还真有意思。”
“把人叫过来自己却不见踪影,藏头露尾只敢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还给人送恐吓信,这可不像是一个未来警察该做的事情啊,白川。”
“在你给小秋实戴上那些称号之前,要不要先审视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上野秋实两人看着他忽然对着没人的仓库说话,互相对视一眼,都没出声,继续观察四周。
门口的锁有被动过的痕迹,旁边积灰的地面上脚印也还明显,所以人肯定是已经到了,至于藏在什么地方?两人在萩原研二说话的时候开始扫视仓库里可以藏人的地方。
“白川,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萩原研二掏了掏耳朵,又看了眼时间。“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走了。”
说完话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萩原研二摇摇头,招呼其他两人:“小秋实,景光,我们走吧。”
他笑嘻嘻的对两人说:“这种只敢在背地里做坏事的小人不值得在意,小秋实,恐吓信还留着吧,一会儿我们去把信交给教官,让教官来处理这件事。”
“真想不通,身为警察候补还做这种事,恐吓威胁根据刑法可是要拘留警告的,政法课不知道上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故作鄙夷地摇摇头,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尖锐刺耳,带着强烈的不屑意味。
上野秋实眨巴眨巴眼,像是没想到他还会说这种话一样眼底带着些许惊奇的样子,萩原研二眉头一挑,一手一个勾住他和诸伏景光的脖子语调欢快的说:“走吧,回去看完比赛等学校放假我们去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就准备带着两人走了。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进来时被打开的大门便嘭的一下关上了。
原本检查过的门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和萩原研二他们一样穿着警校的制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脾气比较温和的男生。
三人停下脚步,萩
原研二吹了下口哨:“还真是你啊,白川。”
白川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在他左边的上野秋实,眸光变得深邃了不少。
“我没想到你们会带他来。”他说:“你们就这么信任他吗?”
萩原研二挑眉反问:“不然呢?”
“就这么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白川偏了下头:“你们确定自己真的了解他吗?”
“所以我们才会带着秋实一起到这里来。”诸伏景光面带微笑,看上去很温和的样子。
“即使是法官宣判一个人的罪责前,也需要原告被告同时在场,而不是依照一个人的辩词就给人直接判了罪。“
“白川,可以告诉我们你和秋实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吗?给同班同学放恐吓信,还在里面放刀片这种事情,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误会?”白川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鼻间不由溢出一声冷哼,带着厌恶的目光直直射向上野秋实。
“我和这个人渣之间可没有什么误会,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小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忠?”陌生的名字让萩原研二两人感到茫然,同时看向上野秋实,又不约而同顿住,互相对视一眼,默默收回视线看向白川。
诸伏景光主动开口:“小忠是谁?”
明显感觉到两人视线和动作的上野秋实:……
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点来气。
“小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高二那年他因为家里因为一些事情就从乡下转到东京,在帝丹读高中,我们约好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因为隔得远,我们一直通过邮件和信联系。高三那年,他突然跟我说他谈恋爱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白川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冷冷地看着上野秋实。
上野秋实:?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经常会跟我分享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为他感到高兴,还和他约好等放假了就过去看他。结果那之后没多久,小忠就忽然没了联系,大概过了一两个月,我有点担心,打算等放假就过去找他,结果我又收到了他的信。”
“信上说,他被骗了。”
白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像掺了冰渣似的,眼底染上阴鸷。
“他喜欢的那个女生根本就是一个穿女装的人渣变态,故意玩弄他的感情,勾引他,最后还以猥亵的罪名报了警让警察过来抓他,结果就是,小忠被警察抓回拘留所,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学校也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退学,最后连考试都没能参加,更别提考大学。”
“这样一个肆意玩弄别人感情和毁掉别人人生的变态,不是社会的败类又是什么?不是人渣还能是什么!”
听着他带着恨意的声音和质问,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都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
穿女装的变态?勾引男生?玩弄感情?在说谁?秋实??
两人将震惊的视线移到上野秋实身上,而作为被指责的当事人,上野秋实脑袋上的问号都快把自己给埋了。
这人在说啥?他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他茫然的看向身旁两人,希望有人能给他翻译一下。
见他这样,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嘴角一抽,将震惊收敛起来,又把视线放在白川身上。
“白川,你确定你说的是秋实?”诸伏景光迟疑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小忠在信上跟我说过他的名字。”白川一脸厌恶地开口:“我当时因为临近毕业考,一直在复习,等我看到信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我当天就收拾东西去了东京,但是没能见到小忠。他因为打击太大,虽然从拘留所里出来了,但是整天把自己
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去调查。”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总算找到这个人的照片,只是他在学校根本没什么交际,谁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后来我去帝丹大学找过,他没有考本校的大学,也不和同学联系,所以根本没人知道他毕业后去了哪里,没想到几年后会在警察学校遇见。”
“明明曾经做出那样的事情,不仅不感到羞愧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当警察。”
“小忠从小那么开朗单纯的一个人,从那以后人生彻底被毁掉了,就算复读重新考了大学到现在也不愿意再和人接触,变得内向又自卑,他妈妈整天以泪洗面不知道有多难过,这个罪魁祸首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整天行为散漫无所事事,就这样还能一直待在警校里,毕业后更是能直接进入警视厅工作成为代表光辉正义的人民警察。”
白川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真叫人恶心。”
看他说的煞有其事,十分深恶痛绝的样子,萩原研二忍不住压低声音询问:“小秋实,你高中的时候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上野秋实拧着眉认真回想自己高三时期发生过的事情,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安静的等着他。
倒也不是相信了白川的话,毕竟他们所认识的上野秋实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对方说话的语气表情包括情绪都在表明他没有说谎,这些也不像是编造出来的故事,所以两人更倾向于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思索了半天,上野秋实才勉强从记忆中找到一点能搭上边的回忆。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看向白川,语气变得异常冷漠:“你所谓开朗单纯的朋友,就是指一个偷窥跟踪骚扰恐吓最后企图绑架猥亵的智障玩意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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