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倾白眉头一皱,刚想要继续问,秦安却是抢先了一步,先问道:“你是从何听说的?”
车夫说道:“据说是一个农夫路过了临江山,无意中看见的,当时他人都给吓傻了,现在都在传,那临江山上应是出了杀人魔头!才会如此凶残!”
秦安侧过头看着林倾白眉头皱了起来,立刻说道:“在那临江山之上人人都是修炼邪术的杀人魔头,就算是有哪个人走火入魔了也并不稀奇,应是他们自相残杀。”
秦安这样说的倒也是很有道理,林倾白点了点头,就连车夫都陷入了沉思,而后说道:“这位公子说的有理,这杀人者啊.......八成就是他们这临江山之人,毕竟在这整个修真界,还有谁比他们更加的残忍没有人性?!”
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慢慢悠悠的打断了车夫的话说:“我倒是觉得不完全如此,秦公子所言未免过于绝对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凉瑶楚的身上。
凉瑶楚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是定定的望着秦安,继续说道:“要想要判断一人的死因,不能因为一两句传言就妄下定论,我倒是觉得这临江山上的人既然都修炼邪术,他们自然是法力相当,所以就算是走火入魔又怎么可能直接将一家人灭门。”
一听凉瑶楚这样说,那些人又觉得凉瑶楚说的甚是有道理,于是车夫问道:“那这位小姐有何高见?”
凉瑶楚说:“我倒觉得说不定这是个法力极高之人所为。”
车夫说:“哪是肯定啊,只不过在整个修真界又有何人能有临江山上之人的法力高呢?”
“谁说一定是修真界之人做的?”
“那会是何人啊?”
凉瑶楚缓缓的抬起双眼,望着秦安,字字清晰的说:“.......就不能是仙界之人所为吗?”
“仙界之人?!”
车夫一时间被凉瑶楚的这番话震惊的嘴巴长大,望着前方的道路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而车内秦安眼中的火光恨不得要将凉瑶楚给烧化了。
凉瑶楚挑了挑眉,转而望向了林倾白问道:“林公子可觉得我说的有理?”
林倾白思索着点了点头说道:“恩.......甚是有理,只是我对仙界的事情不了解,没有见过仙界之人,也不清楚仙界之人究竟法力有多高,又是生的什么模样?所以不敢妄自下定论。”
“这个简单啊。”凉瑶楚说道:“仙界之人生的我一样,也是人的模样,但是他们极善于伪装。”
“善于伪装?”
“对,他们可以随意变化容貌,很有可能就隐藏在你的身边.........”
“师父!”
凉瑶楚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秦安厉声打断了,林倾白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思绪全部被打断,问道:“.......怎么了?”
秦安像是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说:“师父我忽然想起来,今日我们赶往牡丹城来的匆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可怎么办?”
林倾白还以为是何事,一听秦安这样说,轻叹了一口气说:“到时再买便是了,以后不可如此一惊一乍.......”
林倾白说着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方才秦安的那一声唤,将他惊得心脏猛缩,现在还跳的飞快,敲得他胸口一阵阵的刺痛。
秦安看见他师父不舒服了,自知闯祸,坐在林倾白的身旁,扶住了林倾白纤瘦的身子,将声音放的很低的询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痛........”
林倾白没有理他,秦安就抬起手挤进了林倾白的手和他胸口之中,掌心下下的揉着林倾白的胸口刺痛的位置,一边揉着,一
边低眉顺眼的道歉:“师父,我错了,下次我肯定不会一惊一乍的。”
林倾白依旧没有理他,只是手上默默松开了按着胸口的力道,就让秦安替他按揉了
秦安的手掌比林倾白要暖和了许多,暖在林倾白的心口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很舒服。
林倾白坐在马车上,本就有些难受,现在被秦安这样照顾着,也懒得去在意在外人的面前他和秦安的举动是不是过于亲密。
就随着他去了。
林倾白身体不适,凉瑶楚自然也停下了说话声,她目光定定的望着秦安和林倾白二人,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转头望向了车帘外。
在马车上停停走走过了一天一夜,三人终于是在第二日的晚上来到了牡丹城。
已经是入了夜,秦安便随意找了一个客栈。
只不过在订房间的时候,他回头望向了凉瑶楚,说道:“凉姑娘不是还有亲人在牡丹城?还需要和我们一起住客栈吗?”
林倾白就站在一旁看着,凉瑶楚声音中愣是压上了几分伤感,对秦安说:“秦公子,我之前说我的爷爷住在牡丹城,只可惜他老人家在三年前去世了,为了给他治病祖宅也全部都变卖了......我在这里已经无所依靠,还望林公子和秦公子可以收留........”
林倾白最看不得苦命人落难,秉承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精神,他对秦安说道:“凉姑娘确实可怜,在这里已经无家可归,若是想要和我们一路同行,那便如此吧.......”
秦安的手猛的用力,紧紧的握着正要放在前台的那一锭金子,手掌爆出青筋,恨不得将金子给捏碎了,就连前台的小二都被他手上的力道吓得不敢作声。
过了一会,他转过头将手中的锭子扔到了小二的手里,声音冷冷的说:“开两个房间,准备一桌清淡些的饭菜。”
那小二接过了金子连忙点头答应着:“是客官,您们的房间是在二楼的第五间和第六间,饭菜马上就好,您看是先回房休息,还是直接用膳。”
这一路舟车劳顿,他们三人都已经几顿没有吃上好的饭菜了。
秦安和凉瑶楚受得了,林倾白却受不了,这一日的颠簸林倾白的脸色看着差了许多,就连走路都飘忽无力。
秦安看着心疼,便对小二说:“直接上菜。”
“好嘞!客官随便坐,马上就好。”
已经是戌时,过了晚上的时间,店里用餐的一楼除了他们这三个客人,也没有别的人了,秦安便随便寻了一个中间宽敞的位置坐下了。
菜上的很快,确实是按照秦安的要求,全部上的都是清淡的饭菜。
秦安没有急着自己吃,而是一上来就拿着筷子替他的师父布菜,然而还没一夹上两筷子,林倾白就轻声说:“已经够了。”
不过是才小半碗的饭菜,秦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
林倾白不太舒服。
这一路马车一坐就是一天一夜,虽然道路不算崎岖坎坷,秦安又时时给他备着果脯,防止他胃里难受,但是林倾白还是一路上还是吐了两次,即便是现在坐在这里吃饭,饭菜清淡,可是他还是恶心胃胀,没什么胃口。
于是林倾白草草的吃了两小口,便放下了碗筷,眉眼苍白的对秦安和凉瑶楚说:“你们慢用,我先上楼歇息了。”
秦安和凉瑶楚都还在吃饭。
尤其是秦安,手中还抱着大半碗的饭,还没吃上两口,一看见林倾白站起身要走,也下意识的站起来要跟着,却被林倾白按住了肩膀说:“我无事,你吃。”
秦安这才乖乖的坐好,嘴里还含着没有嚼完的饭菜,含含糊糊的对林倾白说:“师父,你走路慢一些,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凉瑶楚嘴里也塞着一块肉,说道:“是啊,林公子,你若是身子实在不舒服,我可以寻一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林倾白身体疲惫,不愿多言,挥了挥手走上了台阶。
秦安一直目送着林倾白走上了二楼,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神色骤然一沉,嘴里的东西两下就被吞了下去。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餐碗,靠坐在椅背上,目光生冷如刀般望向凉瑶楚。
凉瑶楚也跟着放下了饭碗,垂下眉头,抬起手拿起一旁的白帕子擦了擦嘴,漫不经心说:“........好久不见啊,阎秋司。”
“........”
“不去伺候你师父了?”凉瑶楚放下了手帕,眼中带笑的问道。
秦安的半边脸映在黑暗中,半明半昧,看不太真切他的神色。
只听他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冷笑,一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残忍血气的弧度,声音低沉的说:“比起伺候我的师父,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该如何————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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