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七上八下的。”
王成心道:不吓吓您怎么能给您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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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族学按照惯例是出了正月才开堂授课,可如今县试的公文下来了,对于要参加县试的生员,自然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于是,当天下午,王夫子就让自家的老仆出门,亲自挨家挨户的通知,让凡是打算参加县试的孩子,都到族学。
田二自然也去了。
刚到的时候,那些孩子们还以为他和往常一样是来扫地,还觉得田二哥就是勤快,可等到夫子统计县试的人名,众人才惊奇的发现,田二也赫然在列。
“田二哥,你,你怎么也在上面?”王泉手指着名单,吃惊的说。
“我也要考县试,自然在上面。”田二笑着说。
“什么!田二哥你也要考!”旁边王溪不可置信的说。
“对啊,要不我来干嘛,今天又不用扫地。”
田二正笑着对几个满脸震惊的孩子插科打诨,坐在上面的王夫子统计完人名,对田二叫道:“田二,你上来一下。”
田二忙起身,走上前说:“先生,您叫我。”
王夫子用笔指了指上面的名字,说道:“田二,你这名字虽然没什么大碍,可真要科举,难免有些不妥,要不要考虑换个名字,一旦开始科举,以后名字就不能随便改了。”
田二听了,觉得王夫子说的有些道理,毕竟人如其名,他现在的名字,确实有些太随便了。
想了想,田二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红绳,红绳的下端系着一个铜钱大小的挂坠,挂坠非金非银,通体乌黑,在正反两面,分别用篆字刻了“田”“仲”两个字,这是他当初醒来后,身上唯一的一件东西。
“叫田仲吧!”
“仲,中也,伯、仲、叔、季,仲为二,难怪别人叫你田二。”王夫子看了田二的挂坠一眼,点点头,提笔把“田二”改为“田仲”。
“县署这边我替你报上,户籍那边,你自己去趟衙门。”
“多谢先生,我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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