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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五说对方快不行了,张会直接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抬脚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静静的躺着,脸上的血迹早已被张五擦净,只是脸色苍白的可怕,连一点血丝都没有。
张会先用手试了试青年的鼻息,果然微弱的很,又用手摸了摸颈部,转头对外面的张五说:“快去把张伯叫来。”
张五立刻撒开脚丫子往中央的马车跑去。
很快,张伯跟着张五匆匆的赶来,张会忙说:“张伯,您快来看看,我怎么看着这人有些不大好。”
张伯扶着张五的手爬上马车,坐下,直接拉起青年的一只手,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样?”张会问道。
张伯皱了皱眉,说:“不大好,烧虽然退了,可他之前受的伤太重了,头部也有伤,而且失血太多,只怕……”
“只怕什么?”张会和张五两人忙问道。
“只怕撑不过今天晚上了。”张伯说道。
张会和张五一僵,张会指着青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要不再给他灌点药?”
张伯摇摇头,把青年男子的手放下,说:“没用了,药救不得将死之人。大当家的,我劝您还是让小五拉他到旁边的村里找里正,等他去了,弄个地方埋了吧,这人已经没救了,他身上又没个身份文书或者路引,也不知道是谁,等会进城门盘问起来,咱们根本说不清。”
张伯说完,慢慢的下了车,朝前面走去。
张会和张五两人默默的看着躺在马车里的青年男子,最终,张会从里掏出半贯钱,给张五,说:
“你拉他去旁边村里,找村里的里正,要是里正问起来,就说是咱车队里的伙计,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山匪……用这钱打点一下,等人去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知道了,大当家的。”张五应道,就要下去拉马车。
“唉,等一下,”张会突然叫住张五,又从兜里摸出几十文钱,塞到张五手里,说:“去棺材铺给他买口棺材,让他在棺材铺停灵一天。”
张五接过钱,说:“大当家的仁慈。”
张会摆摆手:“就当给车队积福,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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