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许笑:“行,你好好想,反正我们要再生也不是现在,怎么也得再过几年,等康康再大一些,对我们的依赖没有那么重的时候。”
康从新松口气,说实话,刚刚颜如许说的话对他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但是又觉得是对康康的一种背叛,但如果是几年后,那时候康康上学了,有了自己的交友圈,不再那么需要爸爸妈妈了,自己也许就不再有愧疚感了。
反正是几年后的事儿,到时候再烦恼也不晚。
康从新搂着颜如许,让她靠进自己怀里,轻吻了下她的发顶,问:“几年后的事儿,现在就要开始计划吗?”
颜如许在他后背蹭蹭,说:“当然喽,得早做准备。几年后我们都多大了?那时候身体机能下降,卵巢功能衰退,就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容易怀上。为了保证几年后我还生得出来,就要保证良好的身体状况,比如保持良好的作息、锻炼身体、健康饮食等等。你也是,不喝酒,不吸二手烟,保证精子的质量和活力,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聪明健康。”
康从新点头,见四下里无人,便一抬胳膊,将颜如许抱紧了自己怀里坐着,隔着衣服亲吻着她:“好,都听你的。”
颜如许连忙慌乱的四下里瞧着,双腿乱蹭的想要从康从新腿上下来,“快放我下来,光天化日的,让人家看见。”
康从新连忙按住她乱蹭的腿:“别动,再动我忍不住了,现在就跟你生二胎。”
颜如许笑着拈起手指头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翻身下来依偎在他旁边,说:“咱俩结婚后好像还没有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过。”
是啊,结婚后他们一直都是三人行,去哪儿、干什么都以孩子为主,一直都少有独属于两人的时间。
“我们就当是度蜜月吧。”颜如许说着在康从新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康从新立刻站起来,揽住颜如许的腰就往车上走。
“干嘛呀?”颜如许感觉自己的脚离地了,纯粹是被康从新架起来了,她慌忙搂住康从新的脖子,却又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度蜜月!”康从新微颤着声音说。
这蜜月度的,颜如许坐到了办公室里,双腿还直发软、打颤,嗓子火辣辣的,沏了蜂蜜水喝了好几口后才好了些,
“呦呦呦,瞧这容光焕发的。”黄丽梅暧昧的目光打量着她。
颜如许不自在地紧紧下脖子上的丝巾。
怀了孕后的江韵也一下子打开了某个闸门似的,以往这样略带些颜色的话题她是从不参与的,这会儿也一脸揶揄地看着颜如许。只有唯一的男性陈阳似乎是没听懂,垂着头翻看着上期杂志,但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还是偷偷的往颜如许那边看了一眼。
康从新下车之前,特地又照了照镜子,他后脖子上有三道清晰的抓痕,是颜如许被欺负狠了情不自禁留下来了,不靠近看发现不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康从新将衬衫领子竖了起来。又不自觉的摸了下肩膀,那里残留着颜如许的小牙印,早上颜如许看了那排牙印还在跟他抱怨,说他的身体是石头做的,自己的牙齿都快崩断了,可他的身上却只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康从新想着,脸上就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跟几个停下来给他让路的同事点点头,迎面看到集团另外一名副总刘璋脚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他的秘书紧跟在他身边,手里头捧着文件,边走边跟他汇报着什么。两人互道一声问候,刘璋却停了下来,表情有些怪异的说:“康副总,艳福不浅啊!”
康从新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后脖子,以为是自己脖子上的痕迹被发现了,被刘璋这样的人调侃,让他很不舒服。康从新便笑着说:“合法夫妻,说不上艳福,不管是拉手还是做别的,都是你情我愿,合规合法的。”
这位刘副总,能当上机械集团副总,才干和工作能力自不必说,只是这人的德行却着实一般,他是每有酒桌必上,每上必醉,醉了就爱握着酒店服务员小姑娘的手跟人家诉说衷肠。
可惜,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所谓“性骚扰”的概念,都以为他只是就喝多了发酒疯,酒品不好而已,都觉得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儿。
康从新上酒桌的次数比较少,但遇见过一次。那次,他看见了刘副总猥琐的表情,看见了服务员小姑娘快要哭了的表情,于是,他捏住了刘副总的胳膊,强迫他松开了服务员的手。
第二天刘璋酒醒了过来找后账,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自己的胳膊一直疼,到现在都抬不起来,说康从新小题大做,自己只是喝多了跟服务员逗着玩而已,要康从新给赔偿。
康从新严肃着一张脸,问他:如果你女儿被一个男人抓着手不放,你会不会认为那个男人在和你女儿开玩笑?
刘副总立时不说话了,脸耷拉下来,一瞬又强颜欢笑,打着哈哈说喝酒误事,以后一定要少喝酒。
从此以后,他确实很少再犯这个毛病,但是他对康从新的意见却愈发地的大了,总想找茬针对他。
康从新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听得懂的,不由得又是一阵儿的恼怒,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说:“我可不是瞎说,人家漂亮姑娘在办公室正等着你!”
说着,他便走了,走过去好一会儿才嘟囔一句:“假正经,伪君子!”
康从新走进了办公室才明白刘璋所谓的艳福不浅指的是什么。
法制日报的记者胡璇这会儿就坐在他办公室外小会客厅的椅子上,他的秘书齐叔元半坐在对面椅子的靠背上,和胡璇说得热闹,连康从新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胡璇却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连忙站起来,满面笑容地看向康从新,甜甜的叫了一声:“康副总。”
今日的她穿了件修身的乔其纱连衣裙,米花色布料上点缀着一朵朵红色的腊梅花,她站起来,布料从她的腿上滑落,垂缀下去,仿佛朵朵腊梅花落。新烫的长卷发在后背上松松垮垮地挽起来,用一条红白双色的格子手帕着,化了妆的脸上白里透红,大红的唇膏涂抹出饱满的光泽。
她这花费了一早上,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自问万分迷人,并且也在齐叔元身上得到验证的美丽容颜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康从新的目光只是从她脸上淡淡的扫过。那眼神让胡璇有种错觉,她这个大美人在康从新眼中,同脚下的地板、地板上的桌椅并没有任何区别。
她忽地有种挫败感,还有因挫败感而生出来的恼怒。
齐叔元后知后觉地发现康从新来了,他转过头来看向康从新时,脸上还有些红晕,眼睛里带着来不及褪去的爱慕。
他连忙往康从新这边走了两步,说了声:“您来了。”
康从新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跟他说:“跟我进来下。”
“是!”齐叔元答应着,跟在了康从新后面,还不忘跟胡璇打招呼,让她先稍坐一会儿。
等进了康从新办公室,齐叔元迫不及待的说:“康副总,小胡记者今天很早就来了,她还是想采访你,我看她诚意特别足……”
“哐”,椅子被康从新拉开,发出了利落而清脆的一声响。
这声响打断了齐叔元的话,他有些惊讶地望着康从新。
这位领导虽然看着严肃,但实际上很好相处,他话不多,也很少教训人,事情极少,私事一点都不会让自己帮忙,公事也只是让他下发些文件、查找些资料之类的琐碎小事。有时候他和其他副总的秘书聊天,人家都羡慕他碰上了一个好领导。
可是此时,这位好领导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他错愕。
“你已经可以替我做主了?”康从新语气淡淡的质问。
“没有没有,领导,我就是一个秘书,我怎么可能替您做主呢。”齐叔元急忙解释。
“我不止一次强调过我不接受采访,你却还是将人带到办公室,并且试图帮着她来劝说我,我是该说你吃里扒外,还是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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