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啧声:“都没救了怎么治。”
卫泯松开鼠标往后一靠,手落到她腰上挠了挠:“治不治?”
“我又不怕痒。”温辞想起身,又被他拉回去,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吻了过来。
她胳膊挡在他胸前:“等下……”
“不等。”卫泯不容分说,直接抱着人回了卧室。
半掩着的门,隐约还能听见几句交谈声。
“别扯……”
“那你自己解。”
“……”
衣衫落地,扣子砸在地板上,像是助兴的乐声,低吟夹杂着轻喘,婉转又暧昧。
夜深了。
房间里颤动的大床在某一刻停了下来,垂在床尾的被子拉链摇摇晃晃,交叠的身影分开。
卫泯捞起被子盖住两人,他半靠在床头,俯身贴着她肩膀啄吻着:“抱你去洗澡?”
温辞闭着眼,睫毛一颤一颤地,身体还带着高潮的余韵,哑声说:“不去,不想动。”
卫泯也没强求,抱着她温存了会,先下床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才回到床边:“还不想动?”
温辞抬眼看他,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动的是他,累的却是她。
他摸摸她的脸:“怎么了?”
“没事。”她不再想这些不正经的事,说:“饿了。”
卫泯说出去煮面,温辞跟着爬了起来,哆哆嗦嗦洗完澡,换好睡衣出去的时候面已经煮好了。
这段时间因为他生病,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明显增加了许多,餐厅的灯也换成了能增加食欲的暖色调。
灯光下,两人埋头吃面,一旁的白墙上印着两道挨在一起的剪影,是别样的温馨。
吃饱喝足,温辞困意也消了大半,窝在沙发上消了会食,偶然间抬头看到墙上的日历钟,才惊觉已经到了三十一号。
当初她和卫泯从荷兰回来,翻遍了日历也没找到一个适合领证的日子,后来索性跟婚礼定在了同一天。
当时他们还因为去领证的时候人太多,被路人误以为是去抢亲的,送出去的喜糖都用了好几箱。
没想到时间一晃,都这么久了。
她看着从厨房走过来的卫泯,半跪在沙发上,等着人走过来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三周年快乐,卫总。”
卫泯笑着喂了她一颗草莓:“同乐,卫太太。”
“好快啊,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温辞搂着他的脖子,突然想到什么:“我们结婚纪录片的光盘你收在哪里了?”
“想看?”卫泯说:“在书房,我去拿。”
温辞搂着他的脖子不想撒手,卫泯干脆抱着她进了书房:“左边柜子的第二格。”
温辞一伸手就够到了。
卫泯问:“去哪儿看?”
温辞想了想,就在书房用他的电脑放了,她坐在他怀里,看着影片从最初播起。
其实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每次看到从家里出来后,摄影师拍到的那些柳蕙和温远之低头擦眼泪的画面,温辞还是忍不住鼻子泛酸:“明明送我上车的时候都没有哭。”
卫泯指腹蹭了蹭她的脸:“他们也是不想你看到跟着难过。”
“我知道。”温辞吸了吸鼻子,又继续看了起来。
看到温远之牵着她的手走向卫泯的那一瞬间,她又没忍住,红着眼睛说:“我怎么没发现爸爸那天的表情这么严肃。”
卫泯拿纸巾擦着她的眼泪,“哭成这样,下次不陪你看了。”
温辞威胁:“你敢。”
他轻笑:“不敢。”
影片还在播放。
温辞看到他们牵着手走过那一段路,他们站在台上,四周人很多,可却只看得见彼此。
那一天,卫泯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
婚礼誓词的环节,温辞其实想了很多话想说,可在转头的那一刻,她看着卫泯,看到他泛红的眼尾,忽然什么都忘了。
最后,温辞只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我们没有在八中遇见,而是在很久以后遇见,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卫泯没有犹豫。
他说:“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只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不想看刀的,就停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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