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更奇怪了,她以为柳蕙还会像以前那样说些反对的话,可柳蕙没给她多问的机会,起身进了厨房。
她又看向温远之。
“你妈不让说我住院的事,我估计卫泯也什么都没跟你提过。”温远之说:“他之前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跑,这次也是他发现不对劲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我住院那段时间,也都是他在医院帮忙,日久见人心,我跟你妈又不是铁石心肠,但爸爸丑话放在前头,他要是以后没混出个人样,我们还是不会答应你嫁给他的。”
温辞没想到才一年的时间,卫泯就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红着眼眶说谢谢爸爸,又跑去厨房抱了柳蕙一下:“谢谢妈妈。”
柳蕙故作嫌弃:“哎呀,别耽误我做饭。”
她笑着松开手,说了句不在家里吃饭了,拎着包就往外跑,柳蕙问一句都没来得及。
温远之摇头失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柳蕙说:“还不都是你惯得。”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也笑了。
……
温辞从家里出来,直接拦车去了卫泯的公司。
他们学校大四上学期就能出来实习,阳康靠着给人盖实习章的招聘福利,将原来只有五个人的公司扩招到了十个人。
卫泯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最便宜的办公室,狭小的格子间里塞满了桌椅板凳,也塞满了青春年少的热血和理想。
温辞到的时候,公司只有卫泯和阳康在,两人是公司的主心骨,平时就差没睡在公司了。
见她进来,阳康打趣道:“哟,领导这是来查岗还是视察工作啊?”
温辞看了眼卫泯,他懒洋洋地坐在桌后,唇角挂着一抹笑,看着并不打算帮她解围。
她索性也就那么说了:“查他的岗,视察你的工作。”
“啧,单身狗没活路啊。”阳康从桌边起身:“行了,你们聊,我也得赶回去吃晚饭了。”
温辞问:“不留下来一起吃?”
“跟你们还用吃饭?”阳康抓起钥匙和手机:“狗粮都够吃我三天三夜了。”
“……”
他一走,格子间里又静了下来,卫泯起身问:“怎么现在过来了?不是说晚上要在家里吃饭。”
他走到温辞面前,拉着她又回到办公桌旁坐下,胳膊圈着她的腰,下巴搭到肩膀上,呼吸都喷洒在她颈侧:“怎么不说话?”
温辞侧头看他:“卫泯。”
“嗯?”
“谢谢你。”
他忽然笑了,整个人往后一靠:“干吗突然谢我?”
“谢谢你照顾我爸爸。”虽然温远之说得那么轻巧那么不在意,可温辞心里清楚,当时的情况一定远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她鼻子有点酸:“没有你,我都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了。”
“不用谢我,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卫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腰:“还记得你国庆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吗?你问我最近有没有去你家。”
温辞点了点头。
卫泯说:“那天跟你说完之后,我总是觉得你是有什么事,就顺便过去了一趟。”
温辞抹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说:“真的没什么事,是我妈问我是不是我让你没事去我家看看的,我说不是,她也没说信还是不信,我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以后不让你去了。”
“所以你看,其实还是你救了你爸爸。”卫泯抬手蹭了蹭她的脸:“我只是刚好去了。”
温辞听到他这么说,还是觉得庆幸又后怕:“幸好你去了。”
卫泯轻笑:“我们要在这个问题上聊一下午吗?不管我是去了还是没去,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叔叔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温辞当然也想父母都平平安安的,只是现在她离得那么远,他们总是报喜不报忧。
她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掉眼泪。
卫泯由着她发泄了会情绪才说:“再哭下去,长城都要倒了。”
温辞哭笑了:“你又没被埋在长城里。”
“那要不我现在去埋一下让你哭倒试试?”
“你神经病啊。”温辞埋头报复性地把眼泪全擦到他的t恤上,“我可不是孟姜女,没那么大毅力。”
“那要是我真没了——唔。”
温辞捂住他的嘴巴,恶狠狠道:“不许你胡说。”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在她手心亲了下,才攥着她的手腕摩挲着说:“好,不说了。”
温辞也没把手抽回来。
卫泯看了她几秒,忽然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下来,仰头吻了上去,力道很亲地试探着。
温辞没躲,反而还主动迎了上去,他手换了位置,扣着她的后颈,指腹揉捏着耳后那一处。
亲吻的力道有些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