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主座上这位正二八经的皇帝陛下,跟她以往在话本子里、戏台子上看到的那些全不相同。
见人都到齐,主座上的延和帝支着下巴浅声道:“今日乃私宴,不拘那些礼数,坐吧。”
这话有些惊人。
话音未落,赵玠就轻蹙眉心抬头看向主座。
就连惯常“只要事不关己就八风吹不动”的傅凛都诧异地跟着看过去。
唯独叶凤歌垂下眼帘,默默咽了咽口水,深深觉得前几日傅凛说的那话没错。
这位皇帝陛下还真是有些怪里怪气。
堂堂一个皇帝陛下!若要较真了说,她的衣食住行都能算作“国事”,哪有什么“私宴”的说法?!
她与傅凛都是无功名又无官职之人,这位陛下一来就将姿态摆得如此亲民,实在是……莫名荒唐。
先前在甘泉宫外一闪而逝的那个荒唐揣测再度浮现在叶凤歌脑中。
她觉得自己好像猜到陛下召见傅凛要叙的“私事”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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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侍们上菜时,延和帝始终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傅凛,只看得傅凛心中发毛。
叶凤歌想,若不是傅凛还记得主座上那位是皇帝陛下,只怕早就恼火掀桌了。
待菜色都上齐,内侍们一一退下,延和帝才忽地轻笑出声。
“赵通倒是没夸张,”她转头对堂下首座的赵玠挑眉,“这家伙根本就与左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十年前的左相约莫就是这副样子。”
赵玠温和一笑:“陛下慧眼。”
“年前听赵通说,傅五公子的相貌与左相极似,朕就是好奇。”这话是对着傅凛说的,像是在解释自己召见他的原因。
可在座就没一个傻的,都知绝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
叶凤歌盯着面前的金盘脍鲤,心想毕竟圣谕上只说宣召傅凛,她算是顺带被叫来的,此刻又有赵玠作陪,想必席间会先谈谈改良战舰与火炮这类正事,与她没多大关系。
心念一松,她便陷入沉思,想着想着就开始魂游天外。
当延和帝举起银箸后,恭立在叶凤歌身后的侍女也上前来替她布菜,这才稍稍扯回她的神识。
因她脑子里一直在飞快地转着,对于入口的御赐膳食有多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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