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逢时的穿针引线下,双方正式互通了身份,按应有的规矩仪程彼此见了礼。
傅凛又回头唤了管事宿大娘,吩咐派人请两位宣旨官及妙逢时一道往前厅奉茶。
从头到尾,傅雁回被所有人冷冷搁置在旁,仿佛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场面从头到尾都称得上是平静从容,没有人出言指责,也没有人明目张胆地嘲讽,甚至没有人质问她一句“为何要谎称傅凛卧病不起”。
可众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对心高气傲的傅雁回来说,已是淋漓尽致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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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能这么将傅雁回晾着,宿大娘却不能。
宿大娘从前是傅家老太君傅英跟前的人,在临川傅家大宅那些年,也少不得要对傅雁回照拂一二,说来也算看着傅雁回长大的。
待傅凛与来客们一道进了大门后,宿大娘赶忙下了台阶迎过来:“大将军可要……”
恼羞成怒的傅雁回拂袖举步,打断了宿大娘圆场的话,自顾上了台阶,大步流星地迈进门槛,走向抄手游廊下那个独行的纤丽背影。
原本叶凤歌就只是担心傅凛面对伤他至深的母亲会躁郁失控,这才跟着出来。方才见傅凛还算平静,言行皆从容得体、游刃有余,便不准备继续掺和,打算先回书楼去画画,晚些再找自家师父叙旧。
于是便没有跟着傅凛一行去往前厅方向,而是在游廊分道处独自转向北院。
“叶姑娘。”
刚踏进抄手游廊的叶凤歌闻声止步,茫然回头:“傅将军有吩咐?”
傅雁回眸底冷硬,通身裹挟着高炽的怒焰走到她面前站定。
“既傅凛的寒症已愈,身边自也不需侍药了,”傅雁回抬了抬下巴,明显迁怒撒火的眼神自上而下将叶凤歌扫视一遍,“稍后便请随妙大夫离去吧。”
随后跟来的宿大娘闻言大惊失色,趋近傅雁回身侧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抬臂挥开。
叶凤歌转身与她面向而立,以眼神示意宿大娘不必管,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不无同情地一声叹息。
虽叶凤歌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可当真遇事时脑子却是不慢的。她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此刻傅凛已与宣旨官见了面,又有一队金吾卫在,傅雁回不能再明目张胆针对傅凛做什么,就只能拿她来撒气了。
这位家世不凡、功勋卓著的名将,论身份、论年纪,原本都该是德行贵重、端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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