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扭脸不看她,重重哼道:“你得答应我,待会儿就把那花钿贴上,否则我拒绝喝药。”
叶凤歌为难地皱了眉头,想了想,还是让了一步,“好吧。”
她想,就贴一会儿,然后就说自己要找地方画图,躲着摘掉就是。
“三日,”傅凛像是察觉了她心里的算盘,狡黠地勾起唇,“我会随时检查的。哪时我瞧见你没贴着,下一顿药就得免了,同意吗?”
“别闹,”叶凤歌索性将药碗抵到他唇边,“赶紧喝药,晚些凉了就不好了。”
傅凛倏地扭开脸,唇角噙着恶劣的偷笑,“你若不答应,我就不喝。”
那模样,像极了那种扯小丫头发辫的混小子。
叶凤歌头疼不已地沉吟片刻,“好吧。”
总归是他精心费神做来送她的礼物,就惯他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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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贴花钿,自就不合适素面朝天。
叶凤歌无奈地淡扫娥眉、薄施粉黛后,在傅凛贼兮兮偷笑围观的注视下将那花钿贴上额心。
傅凛噙笑盯着她的脸左右打量片刻,这才心满意足地叫上承恩往书楼去了。
叶凤歌忍下心中淡淡的羞耻,迎着丫头、竹僮们艳羡、好奇、惊讶、探究的目光,假装淡定地抱着纸笔,硬着头皮一路行到中庭花园墙角下的凉亭。
若是平时,她在房里躲足三日也就过了,偏偏今日约了闵肃来这里画图,实在躲不了。
昨夜在厨房碰见闵肃时,她惊觉闵肃身形高大魁梧,古铜的肤色很有几分豪迈刚毅,加之五官深邃、气质硬朗,与《十香秘谱》首卷中那个战将出身的男角儿似乎很合,顿时起了心思,想请闵肃得空时让她照着画一画。
可她与闵肃毕竟没什么交情,怕闵肃不肯,便试探地提出比谁吃得多,赢家可以要求对方帮忙做一件事。
其实她就是试试,心想着若闵肃不应,这事也就作罢,结果掌勺大娘与烧火小僮在旁跟着架秧子起哄,竟当真激得闵肃应下了。
闵肃是个重诺的人,早上傅凛带着承恩去温泉时交代他今日不用跟着,他便趁空主动来找叶凤歌兑现承诺。
叶凤歌得闲时会画些图样拿出去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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