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头那团乱麻是越来越理不清了,他只好自暴自弃地进了里间,脱衣上榻,蒙头睡觉。
可哪里能睡得着呢。
在被中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他又气闷地坐起来,拥被靠在床头,将自己的发顶薅得乱糟糟。
心浮气躁间,他扭头瞥见床头小柜上有一本眼生的手稿。
这寝房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叶凤歌能任意进出,既这册子他瞧着眼生,想来就该是叶凤歌的东西了。
傅凛唇角不自知地微扬,动作轻柔地将那手稿拿过来翻看。
“《十香秘谱》?制香的配方么?”他噙笑嘀咕了一句,倾身将床头的小烛台挪得近些。
悄悄看看她平常都在读些什么书,或许,多少能想到些讨好她的法子呢?
秋夜寂寂,灯影幢幢。
安静地将那手稿看了两页后,傅凛的玉色俊颜上已染了透骨红晕。
灯花“哔波”一声响,惊得他整个人抖了抖,做贼似地四下看看,再飞快将那手稿放回原处。
假作无事地缩回被窝躺好,闭上眼却又觉得耳烫。
他伸手抓了抓耳廓,哪知却越抓越烫。
一路烫到脖子,烫入心肺。
烫到头发最末末,烫到脚趾最尖尖。
那本手稿,一定有毒……
第三章
那本“有毒”的《十香秘谱》,正是叶凤歌从临川那家书坊新接回来的活。
书坊老板希望她能画几幅与内容相称的人像画片儿,刊印时添进去一并成册,这才特意给了她一份誊抄本,以便她对照着内容构思画面。
昨日她回来时见傅凛的情形不太好,怕他夜里突发高热,便在床边守着,顺手拿了那手稿翻阅。
今早与傅凛闹了别扭,她就将那手稿给忘了。
夜里去送药前,她是想起来要将那手稿拿走的,结果一进门就见傅凛甩脸色,心下怄了火,又将手稿忘得一干二净。
等她洗漱完回房,准备除衣上榻了,才猛地一拍脑门,懊恼地直跺脚。
若是旁的东西倒罢了,明日再去拿回来就是,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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