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教一行人依照编号和树干上的指示,很快地来到第十三棵树。
一路上都很顺利,然而在第十三棵树后,他们就再也找不到第十四棵树了。
这么一耽搁,远远看见乙区的烟花直衝天际,有人已经到达终点。
乙区的冠军,同时也是四区综合冠军,这次的第一名,落入铅陵家手中。
这当然也是因为对薄允星抢她东西的不爽,激发了铅陵遥的潜能。
而西行教一伙人,连前十名都没有,落入参赛以来最惨的成绩。
怎么可能会这样?唯一的解释,是树干上的指示出了差错。
薄允星他们又去向助教们抗议。但助教们极力喊冤,汴川王都开口了,他们怎么还敢出差错,又不是脑袋不要了。
那些助教们说得也有道理,可这么一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还是得查出来。毕竟教主说了,要是没拿到第一,阿星他爹的职位就不保了。
正当西行教五位伙伴在厢房外的亭子里讨论正热,一旁受过他们恩惠的三刀门眾,提着几壶酒,朝他们走了过来。
一伙人聊了一会,三刀门听说了西行教在上一场关卡的变故。
「虽然我们是在甲区,和你们是邻区,不过以我们的角度,还是能看到你们区的某些角落。」
那个中了蛇毒被阿星一治,现在生龙活虎的三刀门主儿子江少寒说。
「我们看见,有人动了你们的方向指示。只是那人究竟是谁,因为距离有些远,看得并不真切,所以我们才没有提出来,却没想到你们真的因为这样而错失了这场名次。」
听江少寒这样一说,年纪最小的桓全重重拍桌,怒道。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会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那些输不起的名门正派!」
他哥桓午道。
「一直到第十三棵树之前,咱们都是第二,跑在咱们前面的,好像就是这次获得第一的铅陵家眾。」
莫若巖道。
「如果要赶在咱们前面动手脚,也只能是他们了。」
「不过,咱们没证据啊!而且,咱们什么时候得罪铅陵家了?难道就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所谓的邪门外道赢而做出这样的事?要知道这事要是被查出来,是会被取消参赛资格的。」
涂天行道。
阿星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大伙说着。
他们当然有得罪铅陵家的地方。毕竟为了江少寒,他抢了铅陵避的凤血芝。
而这次夺得第一的,就是那个铅陵避。
「不如咱们告诉助教咱们的怀疑,让他们去查那个铅陵避。」
桓全又道。
桓午发现平时最有主意的阿星一直没说话,问道。
「阿星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阿全的提议如何?」
阿星想,是自己抢了人家的东西,毕竟理亏在先,如果把事情闹大,让铅陵避被褫夺参赛资格,这是彻底得罪铅陵家。
得罪铅陵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是怕事的人,不过这件事一定会使好不容易稍微缓和的正邪两派之争再度白热化。
双方都有错处,闹将起来己方也不一定能赢。
阿星想,不如他再私下去找那铅陵避谈谈,若讲不通,再诉诸主办单位好了。
主意既定,阿星将原委告诉了在场西行教和三刀门眾。他猜这就是那个铅陵避针对他们的原因。
其实不只是这样。阿星老是抢了櫟阳的风采,这也让遥遥早就看他不对盘。
「就算是这样,那也太过分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武林学院也有武林学院的规矩,这样破坏游戏规则算什么!」
桓全又道。
「这事咱们没证据,不如还是依阿星说的,先私了再说。不过之后咱们可得多留个心眼,最好他再犯,咱们能找到证据抓个现行,叫他百口莫辩。」
莫若巖道。
大伙觉得莫若巖的提议最为周延。
这么一来,阿星也是因为三刀门而得罪铅陵家的,三刀门眾也允诺,会帮他们盯住铅陵家,这事就这样了。
经过一整天的竞赛和操练,回到厢房时已经有些累了,櫟阳霆声换下了一身的烟尘,洗了个舒适的热水澡,换上一身轻盈的常服,一面想着今天的竞赛冠军竟然落到了铅陵家手中,他只获得第二。
看不出来那个常常来找他切磋的铅陵避原来那么有实力,那之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不过四大世家同气连枝,铅陵弟兄赢了,他也为他高兴。
其实在武林学院里,櫟阳并没有很强烈要夺冠的野心,一切都是平常心正常发挥。
目前的櫟阳掌门,是他爷爷櫟阳绝。原本继承人应该是他爹,櫟阳绝的嫡子櫟阳堰。但櫟阳堰资质虽高,性格却古怪,讨厌一切教条束缚,有天丢下一句当继承人压力太大不干了,人就走了,然后去首都潭州城考了个不大不小贡生的功名,又去西湖边开了私塾维生,随意收几个弟子教教,文武都教,没事画画,在西湖畔的酒楼办过画展,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有空也顺手帮当地百姓上山打老虎,下水除蛟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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