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彦贴着她后背抱住她。两人莫名陷入沉默。
宋妍没听到他说话,动动手臂想挣脱他。
“不会。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邹彦叹息一声。她似乎总是看不清自己有多好。
第51章 涨工资
两天后, 王慧芬邀宋妍一块儿去探望孙文文。
宋妍从小田那儿匀了一包麦乳精,但是两个人一起去她不太好拿。王慧芬一家好几口人,肯定是拿不出麦乳精送人的。她打算之后单独看孙文文的时候拿过去。
她隔着低矮的围墙问隔壁院子里晒干豆角的王慧芬:“嫂子, 你是一会儿就去医院吗?”
“对,我把东西晒完就行,你等我一下子。”
“好嘞,不急。我们要带什么东西不?”
王慧芬停下手里的活计说:“拿上几个鸡蛋?别的好东西我也没有,鸡蛋可以补补身子, 孙妹子有孩子得多补补。你看她瘦的。”
“鸡蛋拿到医院去吗, 她家就在隔壁拿过去会不会有点奇怪呀?”
“我觉得当面给比较好。而且我看到她男人拿了热水瓶去医院。到时候孙妹子打上一瓶开水,把鸡蛋放在瓶口, 早上就能吃热乎鸡蛋了。”
“好嘞, 还是嫂子想得周到。那我也拿几个鸡蛋。”说着她看了几眼鸡舍里的小母鸡。它们已经长得半大了, 可惜离下蛋还早得很,还得供上好久呢。
两人到了病房,把鸡蛋放到堆满了搪瓷缸、热水瓶和饭盒的床头柜上。见孙文文的脸色比之前要好上许多,都很为她高兴。
孙文文见她们来了, 连忙坐直迎接。宋妍把枕头塞到她背后将她按下去靠着:“哎, 别动, 我们来是看望你的, 可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的。”
经过这次的事情,孙文文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远亲”不如近邻。她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是我不好,我养好身体和孩子才不算辜负你们的好意。”
宋妍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你好好歇着别想太多。”
王慧芬道:“孙妹子,我们家里也没啥好东西, 就和宋妹子一人拿了几个鸡蛋来。你这种情况要多补补营养, 别心疼钱票, 天天吃上两个。”
孙文文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嫂子,你们两个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鸡蛋拿回去给你们家孩子吃吧,我什么都不缺。”
王慧芬按住她的手说:“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拿东西来探望是希望你早日好起来,这都是老传统了。”
“是呀,你别推辞了。”宋妍在一旁帮腔。她从旁边拖了两个凳子过来,和王慧芬坐下。
王慧芬四处打量,看病房的情况。她好奇地问:“孙妹子,你怎么没回家住着,再怎么样也是家里更舒服自在吧?医院条件再好也比不上自家,多少有点嘈杂。”
孙文文微笑道:“远征说我要是回家肯定忍不住隔一会儿就下地忙活点什么,在医院里没有事情要操心,大夫和护士也能看着我,方便好好休养。”
宋妍深以为然:“倒也是,在家肯定会烧点水啊擦擦桌子什么的。秦大夫让你卧床休养还是避免不必要的活动比较好。”
“是的。远征天天来打开水送饭,我现在真是饭来张口。”孙文文有点不好意思。
宋妍和王慧芬没有过多打扰,帮她打瓶开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孙文文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出神。
王远征让她在医院休养还有一个原因——孙思思再发疯也不敢在部队医院闹。按理说,她才是被孙思思推得差点摔掉孩子的那个人,可王远征比她还“怕”孙思思。
其实她有点不明白,孙思思只是脾气不好容易冲动而已,值得王远征这么严防死守吗?
秦大夫说她不能胡思乱想,想不明白的事她索性丢开。反正相信王远征就行了。
又过了几天宋妍带着小田来到医院。
孙文文一个人在医院很寂寞,见她来了很开心:“宋同志下午好,小田你好呀。”
小田扒着床边可怜巴巴地问:“孙老师,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幼儿园和我们一起玩?”
孙文文摸摸他的头说:“老师很好,没有不舒服,谢谢小田关心。回幼儿园要等以后再说了。”
她有点落寞,现在要养身体不能去幼儿园上班,等肚子里的小孩出生恐怕更无法回去。
“孙老师这几天恢复得怎么样?”宋妍打断她的伤感。
“托你的福,感觉好多了,胃口也变好了。”她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宋妍认真看了看,气色好了许多就不说,表情也更加开朗。
她拿出麦乳精放到柜子上,把小田拉到怀里说:“孙老师,小田听说你身体不舒服,非要让我把他的麦乳精拿给你喝。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养了还有点用,孙老师在幼儿园没白带他。”她用了春秋笔法,怕孙文文有负担。
“我们小田当然是个很棒的孩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麦乳精宋同志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怎么能收这个。”孙文文道,“小田,你的心意老师知道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麦乳精留着自己喝吧。你健健康康的老师也会很高兴。”
小田扑进宋妍的怀里,给孙文文留了个后脑勺,大声说:“不要!我要给孙老师还有孙老师肚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喝。我已经长大了,不喝麦乳精也可以的!”
宋妍笑道:“就算你送给孙老师一包也不会短了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克扣你的口粮呢。孙老师你就别再拒绝了。你爱人没时间去供销社买东西,我家里恰好有麦乳精,小田又喜欢孙老师,这多好。”
你推我送一番后,孙文文收下了。她心里记着恩,之后得好好感谢人家。
这时排练结束的孙思思也过来。经过这几天的软磨硬泡,她自认为孙文文和王远征已经原谅她。
她如今焦头烂额的,顾不上敌视宋妍,只故作不屑地无视她。
她大剌剌坐到孙文文床边诉苦:“姐,我真倒霉。本来让我表演的节目突然换人,大家暗地里都说我的闲话。这些人可真行,平时没少巴着我。”
她说这些话有真情流露的成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想要故意对孙文文表达亲近之意,好让之前的事情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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