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是我朋友的儿子,我是想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一下,我们两家生意上有往来,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唐依依明白了。
原来不是她的男朋友,是打算给她介绍的。
“我有男朋友了。”唐依依微笑道,“我也不需要您来帮我介绍。”
谁知道是不是她用的过的呢。
她这句话意味深长,秦安一下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唐义华就是这么教你的?!”
“至少比你教的好。”她还特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年轻男人。
此时小言已经坐如针毡了。
母女俩剑拔弩张,秦安极力平复呼吸,而唐依依就冷静很多,甚至无聊到用鞋跟在地上蹭蹭,缓解新鞋打脚的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太晚了,你们吃得开心。”
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唐依依刚起身,就听见秦安尖利的声音,“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嗯,你确实不该生下我。”她平静地说。
可是谁让她被生下了,被抛弃了呢,她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
如果可以,谁不想投个好胎,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唐依依也不想跟她吵架,两人又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争论的必要,她平静离开,甚至贴心为他们关上了门,这个举动一下子触碰到了秦安敏感的神经,门刚关上,里面就传来摔盘子的声音。
唐依依反而觉得很痛快。
小时候每次被骂哭的都是她,现在破防的成了妈妈,她竟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可是走出酒店,外边夜风一吹,那点复仇的快感又很快就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来过,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空虚,仿佛心脏被掏了一个洞,她站在花坛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穿着一双不适合的鞋见一个不适合的人,她还是一如既往把所有事情都弄得一团乱糟。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
跟林岸说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再来接她,现在她上楼五分钟都没到就下来了,这会儿让林岸来接似乎很奇怪。
犹豫的时候,忽然被一件熟悉的外套盖住,随后,被搂进怀里,鼻尖是熟悉的花果香,——林岸一直嫌弃她的沐浴露味道太娘,但他还是每次都蹭。
他捏着她下巴仔细检查,看看她眼睛红没红,有没有哭过的痕迹,“宝贝儿,你这是被欺负还是没被欺负啊?”
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太过平静,只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眶迅速蔓延起水雾。
“啧,千万别赖我,我只在床上弄哭过你。”他拇指蹭蹭她脸颊,“看给我宝贝儿冻得,眼睛都冻红了。”
“……”她突然不想哭了呢。
林岸这张嘴,真讨厌。
她抱着他的腰,冰凉的手从他身上获取温暖,声音还有点嗡,“你怎么在这里啊?”
“等你。”他说,“反正你肯定吃不下饭,用不了一个半小时,我觉得半小时都算多的,除非你跟你妈还挺聊得来。”
后半句明显是带着笑意。
“你说话好难听。”唐依依嘀咕。
她踮起脚,想亲亲他,结果林岸竟然仰头躲过,被她扑了个空,好不容易穿着高跟鞋的唐依依自尊心大受打击,气呼呼地扯下他的衣领,试图让他低头给亲。
“啧,不高兴就拿我找乐子,你把我当什么?”
“男宠?”她眨眨眼,“你不愿意吗?”
林岸笑了,低头亲亲她耳朵,小姑娘耳朵特别可爱,一碰就痒,尤其是在进入的时候碰,几乎是要把他咬断。
“自然是愿意。”他说,“不过这里场地有限,咱们还是回房间,方便我好好服侍您,嗯?”
最后一个语气词声调上扬,暧昧的鼻音,呼吸都扑在耳廓,弄得人脸都红了。
她又拉他衣领,想亲他。
林岸相当傲娇,拉下她的手,整理好衣领,“乖,回去再亲,大庭广众的,我不好意思。”
唐依依:“…………”
狗男人之前在外面亲她的时候可没觉得不好意思。
市中心不像是村里,村里天一黑路上就没什么人了,各家各户亮起灯,偶尔经过还能听见别人家的电视声音,城市里的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亮着灯的大厦,街边的路灯,提供免费的光亮,华灯初上,试图将夜晚点亮。
黑漆漆的房间门被踢开,唇瓣被咬的有点痛,哼唧声还没来得及溢出就被咽下,她这个体重轻轻松松就被他扣在腰上,还只需要单手,臀下就是他结实的小臂肌肉,另一手空出来,两下就把她碍事的鞋子脱掉,踢到一边,抱着人往床沿走。
他这个体力,的确是有做男宠的资本,唐依依晕乎乎的脑子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说好的服侍她,林岸今晚似乎格外温柔,将人放在腿上,完全看她的反应来,弄得唐依依几乎招架不住,趴在人肩上不让自己叫出声。
他还捏着她下巴深吻,故意说,“宝贝儿,这里隔音很好。”
唐依依觉得自己迟早要被他气哭。
末了,不知道林岸怎么样,反正唐依依是没力气了,被他抱着去浴室收拾,她手指都懒得动弹,靠着人胸口平复呼吸,碰着人漂亮的锁骨,目光落到他肩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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