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碗还有豆腐脑和油条,以唐依依的食量肯定是吃不完的,林岸就负责帮她分担。
分担完了,两人去山上的路上,林岸还很积极地问她:“今天什么章程?”
“……就是开个菜地,还要砍点竹子,跟我们后院一样,做一个番茄地。”唐依依被他的积极性弄得怪不自在的。
林茜今天也来了,带上了董奕宁跟她爸,五个人干活,还包括三个男人,还是很轻松的,估计半天就能弄完。
这片山比较小,山下一条路水泥路,一眼望去都是墓碑,空地倒是不少,但是也保不准底下是别人家的祖宗,所以还是需要林茜她爸帮忙看着,村里人谁家的坟地都分得很清楚,林茜家的就这一块地了,周围位置还挺多,她爸用手指划了个圈,另外两个青壮年就开始砍杂草灌木,留下来的木头用来做围栏围起来。
山上没什么大树,昨晚上下了雨,地上湿滑,还好一早上是晴天,出了太阳,估计这点雨水半天就能晒干了。
林茜跟唐依依踩着雨靴,只能做一些轻活,把杂草抱到一边堆着,等之后烧了剩下的草木灰还能混进土里当肥料。
山上枯木多,干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简单的栏杆就搭建好了,再就是翻土,留出两条走道来。
他们预计是弄三块地,中间两条走道就够,这片地方采光还不错,就是边上有一棵桑树,碗口粗细,挡了点阳光,不过没关系。
不知道是下雨还是坟山的原因,明明是大晴天,唐依依在这站着总感觉阴森森的,后背发凉。
她问林岸:“你觉不觉得冷啊?”
刚搭完栅栏一身汗的林岸:“???”
“你不觉得在坟边种菜很奇怪吗?”唐依依继续问。
林岸一指边上好几块小菜地,“你看看人家的菜,祖宗保佑,是不是长得很好?”
“……好像是的诶。”
反正别人也种,唐依依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翻土,施肥,这些都是力气活,董奕宁跟林茜爸爸负责,林岸跟唐依依开着她的小三轮去砍竹子去,唐依依就是个司机,砍竹子这种事还是要靠林岸来,让她砍竹子,他都怕她砍着砍着砸到自己。
林岸三刀一个竹子,竹子倒下的地方都是他预估好的,砍了五根就差不多了,再用砍刀劈开,劈成竹片,再砍成差不多长度,就能用来搭架子了。
他做的架子底下是两个交叉做三角形稳定住,然后一条上边搭一个长的把所有三角架固定起来,高度就在两米左右,足够番茄苗爬。
中午林茜爸爸盛情相邀,两人就去林茜家吃饭,林茜妈妈烧了一桌子菜,有鱼有肉,味道虽然不如林岸,但是也好吃,唐依依吃得满足,小肚子都起来了。
在村里一年,唐依依社会化得不错,现在也能跟长辈搭上几句话,也不会觉得尴尬了。
林茜爸爸爱喝酒,每次吃饭都爱喝上一杯,林岸也就陪着喝了点,这个酒量对他来说完全没问题,喝完林茜爸爸脸都红了,他还正常得不行。
“难怪他们都说小林酒量好啊!我是比不上年轻人了!”林茜爸爸拍着林岸肩膀笑道。
又说了几句年轻人有创业的心非常好,带领他们林湾村走出去之类的吹牛大话,唐依依也脸不红心不跳地跟着应和,表示自己一定跟林茜互相帮助,好好努力,争取明年开公司,五年内上市,——牛皮是越吹越大。
不过说起公司,他们也的确是要申请注册一个公司好一点。
这事她跟林茜商量了一下,一是有个公司名字说出去好听一些,二是他们四个交社保什么的更方便,说出去也能说自己在公司上班呀,之后再招人也方便。
林茜举双手赞同,说这事她今晚就查资料看看该怎么申请。
不过这事得等明年了,且看看今年的收成情况吧。
前段时间他们一起算了帐,要开新地,今年就不指望有分成了,钱除了投到新的草莓棚当中还要留一部分用于之后的买肥料请工人等等,所以这些钱是动不了的。
不过她跟林茜都很乐观,去年如果算起来算是回本了,如果今年也像这样的话,那明年肯定是能分到钱的。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大家都在吹牛,乐乐呵呵的,氛围融洽,吃完饭唐依依哼着歌骑着电三轮载着林岸回家。
林岸除了一身汗,又是一身酒味,一回家就收拾干净衣服钻进浴室洗澡。
跟着唐依依生活久了,他是越来越讲究了,明明不是洗澡的点都钻进去洗澡。
唐依依也想洗个澡,她也出了一身汗。
平时林岸洗澡挺快的,可能是她今天特地等着,有点着急,或者是他发挥失常洗的格外慢,唐依依等着等着就没耐心了。
她过去敲敲门,“你洗完了吗?快点呀,我也要洗澡。”
下一秒,门就开了,伸出一只结实的胳膊,轻轻松松把她带了进去。
她宛如一只被门后恶鬼拖进的小傻瓜。
浴室内是淡淡的水汽,没开灯,因为大白天的外边的光亮足够,所以里面不开灯也是亮堂的。
唐依依被抱坐在洗手台,洗手台上还有水,很快就浸湿了她的裤子,粘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刚想抱怨两句,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水汽沾湿了眼睫,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林岸的眼睫毛真好看啊,沾了水湿漉漉的,一双漆黑的眼瞳都看着脆弱又惹人怜爱。
可惜林岸这个身材,实在是跟脆弱两个沾不上一点关系。
她一下子就高了许多,看他竟然是一个俯视的角度,唐依依也终于知道平时林岸看自己是个是什么视角,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全部。
让人十分有安全感的肩膀上了一层水光,右肩膀上的伤疤已经愈合,还留下缝合的疤痕,半湿的头发长得快到眉毛下边,被他一手往后露出额头,一张精致好看的脸显现出来,仰头吻她,动作有些急切,一开始就步入正题,舌尖抵进唇齿。
呼吸交缠,他放她平稳呼吸,从边上摸出什么东西塞到她手里,在人耳边低语。
“将就一下,这里只有草莓味的了。”他说。
唐依依只觉得这玩意跟烧着的碳似的烫手,脸都被烧红了。
而他又贴着自己耳垂,声音乖得不行。
“学姐——”
“实习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转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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