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扔的那瓶是什么。”蔡湛抽了口气问。这口气抽得他瞬间感觉到了最后肚子上挨的那一下,一跳一跳的疼。
“消毒水,”许淮阳也瘫在椅子上,这会儿累得连轰蚊子的力气都没了。“刷厕所的那种。”
过了一会儿,许淮阳脱了外套,想看看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大夏天的就穿了件薄外套,这一顿挨打挨得相当结实。
蔡湛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撸起袖子查看伤势,肩上应该是伤到了,一碰就是一阵受过击打的钝痛。
“真狠啊,看出来是高三的了。”许淮阳看着胳膊上的一大片淤青,身上什么样也不用想了,“大夏天的抡着甩棍就过来了,这种东西查到非记处分不可。”
蔡湛放下袖子:“这帮人也不在乎处不处分的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开始沉默。
估计也歇得差不多的时候,许淮阳站起身来穿外套,准备回家。
身后的蔡湛忽然停了正揉淤青的手:“谢谢。”
许淮阳穿衣服的动作也停下了,转头看着蔡湛:“扯平了。”
蔡湛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
许淮阳轻咳了一声:“撕你照片的事……扯平了。”
蔡湛不说话,沉默着。
许淮阳忽然有点尴尬,这人一句话都不说,该不会特别介意这个吧?早知道就不提了。
正想岔开话题的时候,蔡湛忽然笑了笑,也站了起来,跟他面对面地站着。
“行,扯平了。”蔡湛挑着眉笑了下,“照片送你了。”
许淮阳愣了愣,然后脸上“腾”地一热:“你大爷!”
蔡湛没再说话,边整理衣服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彻底黑下来了。
许淮阳从教学楼里拿了书包出来时,能感受到腿上的肌肉正一跳一跳的疼,每走一步都难受得要命。
学校门口是一条小路,从学校出来,一路上走到公交车站至少要半个小时。
三十四五度的大热天,却连辆出租车都打不到。
许淮阳一身酸痛,已经在路口站了四十分钟。
今天真是切切实实地领悟到了什么叫作死。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得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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