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纪家别墅,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他一瞬间恍惚,以为这是四柱烟那个动荡又美梦成真的夜晚。
他真的抱着她在钢琴上做.爱。
纪景清平生第一次弯膝,姿态矮过坐在加高钢琴椅子上的幼儿园小朋友。
樊肖皱眉,脸上肉漩明显,掰手指数含糊不清地数:“琴房有樊老师、西西覃老师、小滕老实,偶尔还有宋老师,但我还是最喜欢叶老师和樊老师……”
说得嘴吐口水泡。
纪景清觉得他脑子有毛病,不然怎么会答非所问。
“我他妈问的是现在还是不是樊老师给你上课。”
他唇峰带霜,紧绷着脸,忍不住对一个幼儿园小朋友爆粗。
保姆期期艾艾跑过来,替吓得往后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樊肖问答:“樊肖早就不在哪里学钢琴了。”
纪景清眉心很痛,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个痛法。
他不过蹲了两分钟,双腿就开始发麻。
提起这件事樊肖也很委屈,瘪着小嘴哭诉:“妈妈坏,不让我继续在那里学钢琴了,可我想和妞妞一起弹《玛丽羔羊》……”
“景清?”
樊之雪在房间听到黑色宾利急促的刹车,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了下来。
她还是觉得纪景清是和樊莱玩玩而已。
听说现在进乡宁和琴房都关闭,那是不是证明她真的是卷了钱就跑路的捞女。
“我和我妈是觉得,再让樊肖在那里学琴的确有些不合适。”
她主动开口解释,语气低缓。
“你知道樊莱父母家在辜宁具体哪里?”
纪景清根本不关心樊肖在哪里学钢琴。
“什么?”樊之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重复。”
他求人,但姿态高傲冷漠,耐心很快耗尽。
樊之雪咬破嘴唇,硬碰硬:“我不知道。”
“她不是你姐,她爸爸不是你亲二伯?”
纪景清眼神像狼,锋利且具有侵略性。
樊之雪不禁往后退两步,固执摇头:“她不是我姐。”
纪景清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也不是她叁叔的孩子。”
“景清,我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蛊。但你一定不知道,她有个谈了七年的初恋,最近因为强.奸和草菅人命而入狱的徐少勖就是她前男友。
还有,进乡宁和琴房都是她名下的资产,可数年前她不过是一介大学生,哪来的钱创办这么多产业。现在饭馆和琴房都关门了,我猜一定是她受到徐少勖的牵连。你醒醒吧,和她沾上关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七年、初恋、前男友、饭馆、琴房……
他都知道。
不需要她多嘴提醒。
纪景清忽然把她逼到墙角,眼角发红,沉嗓爆破。
“我警告过你,再调查她,你就给我滚出纪家。”
樊之雪被吓哭,摇头辩解:“不是,这都是之前我查到的,我……我有事没事调查她干嘛!”
她很不愿意承认,樊莱于她而言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威胁。
她至今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回龙平,原本以为她那个堂姐,是个小地方的土妞。
可她长得很漂亮,还会弹钢琴,在众多亲戚面前丝毫不露怯,随手就能脱谱演奏《克罗地亚狂想曲》。
樊实树虽然宠她,可总会拿辜宁的堂姐和她比较。
你看你莱莱堂姐,成绩又好、又有一技之长、文静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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