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清拿上宝格丽的礼盒。
自那晚塞进中控台就再也没动过的包装依旧华贵精美。
他回到四柱烟的时候樊莱还没到。
随手放好手袋后,他换衣服洗澡,又刮胡子,整个人焕然一新。
清修般的冷然寡淡,舒展的脸部轮廓阴郁不散。
出来时,整间公寓通亮许多。
一看就是樊莱来了。
她习惯把家里的灯全都打开。
害怕黑暗或者喜欢明亮的感觉。
厨房传来塑料袋稀里哗啦的声响,不一会儿又重归平静。
两厢脚步如心跳频率由磁场吸合般贴近。
天暖了,她穿一条果绿色的波点连衣裙。
死亡颜色,但在她身上是柔和可爱的早夏。
头发蓬松披散,比起去年初见,她的发又长一截。
及腰,跑起来的时候小幅度摆动。
像樱桃园里与人追逐的明媚少女。
他失语,不由得停下,任由她灵动奔过来,低头精准含住她的唇。
清纯的幽香还未在鼻腔里散开,呼吸和心跳就如雾四漫。
她双手圈抱住他的脖子,抿咬他的唇,齿缘磨过软肉,同时用粉嫩柔软的舌顶他的上颚。
他掐住她的腰猛将她转个方向。
抵在有水雾的墙。
缠住她的舌,用力吮吸。
用的蛮力,但彼此历练出默契的技巧。
缱绻缠绵。
他在吻,她也在全情感受他。
纪景清甚至有一刻在想,做替死鬼他都愿意。
但要拉她一起下地狱。
两人久久痴缠在一起,她赤脚站在他的脚背,喜欢踩高高凸起的那块骨头,甚至能感受到足背动脉的跳动,以此听他的心跳。
让她感到安然。
他捧她精致的小脸,发现她眼角有点红。
但更像是眼影的颜色,粉的碎闪,像水晶。
清透空灵的妆,粉唇泛光,少女的媚,噬人心智。
他始终不肯离开她的唇,温热气息没有间隙的交缠。
轻轻地啄,额头紧贴,把满世界的灯光都变暗。
她把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描摹他的左胸口,轻声问:“我看到玄关的宝格丽了,是给我的礼物吗?”
只要她一讲话,他就想吻她,把她塞.满,让她除了感受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稳稳搂住她,让她高过他。
这样她低头和他接吻的时候,长发会倾落下来,香气将他包围,触感发痒。
吻从卧室一路落到靠近玄关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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