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过来,嘴唇几乎擦过她唇角的一刹,她又低下了头。
拒绝那辆马车跑赢了,拉扯着她,躲过他的吻。
她低头,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喘粗气。
她听到他发出长长缓缓的一叹,就在她耳边。
“好吧,”他说,“我被拒绝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落寞和自嘲的笑意。
*
谷妙语把额头抵在邵远的肩膀上,深深吸一口气。
心跳的幅度在这一吸中被稳定下来。情绪和思路也在这一吸中被她理顺明白。
谷妙语起头,看着邵远,认认真真地告诉他:“其实我也很想被你亲……”
酒精真是奇妙,在醉与不醉的临界间,居然可以缔造出一个让人格外清醒又格外勇敢的地带,它让人在当下说出平时只会隐隐藏于心间的话时,一点都不觉得有所顾忌。
“……其实我也想亲你。”谷妙语把后面一句话也说完。
她看到邵远的眼睛里一瞬间燃起了火焰。
她站在熊熊火焰里,被他灼烧。她的思绪在热烈中前所未有的理智。
“但在这一刻,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也告诉我自己,这不是我们在一起的好时机。”
邵远眼底的火焰矮了矮,但只矮了一瞬,转眼便又烈焰高涨。
“为什么?”
“因为,”谷妙语看着他,笑了,“和五年前比起来,我们现在的处境和过去没有任何改变,你父母依然对我有成见,我也依然不愿意让我的自尊去承受你父母的成见。我们现在的相处,看起来风平浪静,那是因为你母亲还不知道这次投资是你在为我操盘。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我猜她会更厌恶我,她会觉得:看吧,我一早就说得没错,这个叫谷妙语的女人就是得攀附我儿子才行。”
她看到邵远眼睛里的火焰从高燃变得矮缓。
“你看,其实现在,从前存在的问题,现在依然还在,其实我们什么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怎么可以亲在一起呢?假设我们不管不顾地亲了,这么满足一下唇齿欲|望之后,回到家我会后悔的,我会后悔自己可真没有骨气,眼界怎么就小得只剩下了情情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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