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以先问问顏公子此行前来的目的究竟为何吗?」
「自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主动进入主题,顏柏韜立刻恭敬的站了起来言辞恳切的说:「草民是为大人手上一桩谋逆罪而来,就是犯妇吴邦媛以叛党馀孽之身被收押的那个案子。」
「居然是那件啊。」万恭全瞇了瞇眼睛又一下下打着手中的茶碗盖子,「怎么顏公子与那吴姓犯妇有何牵扯吗?这是要为她求情?」
「万大人,」顏柏韜朝他作了个揖道:「此案就草民所知却有冤情,吴邦媛之父吴渊、其兄吴悠当年皆是被奸人诬告陷害而获罪处刑,她作为一个案发时才不过十二岁的姑娘家的确不该背起叛党这样严重的罪名,草民斗胆向大人私下陈情,是希望可以替她说明真相。」
「喔?」万恭全喝了一口茶,「不知顏公子与那犯妇是何关係,以至于如此清楚此案呢?」
「草民与她是……只因她曾救过草民的性命,故而此次想要相帮予以回报。」虽然顏柏韜还不知道被此一问的玄机在哪,但直觉就是告诉他不能洩露他们两人的恋人关係,否则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加难办。
「好!老夫欣赏顏公子这种知恩图报不独善其身的品行,确是表里如一的人中龙凤,好!」
一听他连说两个好字,觉得这事有谱的顏柏韜立即喜上眉梢的回问道:「万大人的意思是相信草民的话?」
「那段公案早已在十多年前尘埃落定,老夫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万恭全把茶碗一放,挥了挥手说:「但顏公子的大义之举却深得老夫之心,所以倒是愿意应允你所求之事,也好成全你那片拳拳报恩之心。」
「果真如此草民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叩谢大人恩情。」大喜过望的顏柏韜深深鞠下一躬虔诚得几乎快要跪下地去。
「哎呀,没有这么严重,顏公子不必多礼,」万恭全单臂虚抬让他起身道:「这又不是在公堂,你总这么拘礼反让老夫不自在起来了,快坐快坐。」
「谢大人!」顏柏韜声音洪亮的向他道谢后终于又坐回了椅子。
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好说话,而且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求到了这个他以为比登天还难的承诺,实在是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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