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个乒乓球摔在桌子上,乒乓球被弹得很高,落下来的时候又被林羡清抓住,她把两只手都展开在温郁面前,里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2292号乒乓球。
林羡清看了眼手里的球又看了眼他,直白说:“我还有很多,你要看吗?有半盒子的2292号球呢。”
周遭声音嘈杂难辨,她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温郁低眸看着两个球,眼睫抖动几下,又错开眼神,不说话。
“是你干的吗?”
温郁安静地咽下第三杯酒。
林羡清又重复问:“是你让人暗箱操作的吗?就为了让我得奖?”
“你还喜欢我吗?”她最后问出来。
温郁指尖抖了一下,眼睛半阖着,长睫在斑斓错乱的灯光下无措地煽动几下,死死抿着唇,牙齿咬得很紧,腮帮鼓了一下,有种暗潮涌动的压抑。
总是这样,暗地里面面俱到地护着她,真正问起来,又一个字不告诉她,嘴里也从没说过喜欢她,单方面示爱,又拒绝她的爱。
她的爱又不是廉价商品。
半晌没等到回应,林羡清低了眼帘,起身准备离开,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
“算了,没意思。”
转身的瞬间,林羡清的手腕被他拉住,温郁仍旧不说话,只不过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重,青年西装革履的,拉着她往外走。
林羡清被他拉得踉跄了几下,讶异问着:“你带我去哪儿。”
公司储物间的门被他粗鲁拉开,林羡清被他推进去,温郁低头,背手锁上门。
储物间的窗户半掩着,月光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又凉又惊艳。
林羡清还没说话,温郁单手捞着她的腰把人压在门板上,她穿着露背的礼服,背脊直接触到冰凉的门板,裙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被温郁倾身过来一脚踩住,连腿都动不了。
“你干——”
最后一个字还没能脱口而出,眼前的青年长指绕到脑后勾下面具的系带,露出完整的漂亮的脸,他抬着漆黑的眼盯向她,视线是少有的炽热粘腻。
温郁弯了脖子,手掌摸上她露背的后腰,手套的纹路摩擦着她后背,泛起阵阵涟漪,他搂住她的腰越扣越紧,低头热切又笨拙地寻她的唇。
滚烫的呼吸夹着酒气蔓延弥散开来,林羡清微微睁大眼睛,偏开头,她说话有点喘:“你疯了?”
温郁停住一秒,想起什么,松了一只手摸上自己的领口,摸到窃听器后大力扯下来,他低敛住眉眼,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宛若神祗,青年黑睫半垂,遮住小半片瞳孔。
林羡清看见他把那个闪着光的东西随意又散漫地扔到地上用脚踩住,那东西立马熄火,不再闪光。
温郁的声音又哑又低,像是压抑了很久,他生平第一次骂脏话:
——“去他妈的规则。”
空寂的储物间里,月凉如水,照在两个人身上,在弥漫的月光里,只听得见他的声音,是近乎坦然的放弃。
就算规则说不能爱你,我也偏要爱你。
因为爱是本能,就好像我一出生,就是来爱你的。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头热吻一下叭~
第57章 珠算
◎亲多少次都像是饮鸩止渴。◎
因为林羡清刚躲过一次, 温郁这次干脆把擒住她的腰的手顺着她的脊梁往上滑,摩挲感明显,林羡清的身子很轻微地抖。
温郁的手直直滑到她后脖颈,五指张开, 撑住她后脑勺, 顺手解开她脸上的面具, 面具掉落在地上, 声音清脆。
他另一只手就抬起来捏着她下巴往上抬,林羡清的头整个被他控制住, 青年轻微俯身,她没地方躲, 双唇交叠, 唇齿间留下一腔的酒香。
温郁的唇很软,捏着她下巴的手轻微用力, 她被迫松开牙齿, 上身忍不住后仰, 被他的手撑住,林羡清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他两臂之间, 被迫承受他毫无章法的侵袭。
周遭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冷香,青年眸子低垂,月光化作丝线缠绕在他睫毛上, 缠绕在密不可分的深吻与唇齿间, 呼吸太过灼热, 干柴烈火得让人发疯。
林羡清有点受不住, 她的手抵在门板上, 蜷起又松开, 门板是凉的, 但是撑在脑后的手掌温度却热了起来,体温一贯低的人在这种时候倒是浑身都烫。
唇瓣被摩擦得失了知觉,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啮,酥麻而触电,直到肺部呼吸被攫取了个干净,温郁才微微退开少许,两人都在空荡的月色里自救般喘气,林羡清眼睫被憋得潮湿,她没什么气力地抬眼,看见温郁眼尾发红,唇瓣水光潋滟,脸上第一次出现情.欲激起的绯红。
他眼尾懒懒耷着,往前倒了一下,下巴压上她肩头,粗重的呼吸竞相喷洒在林羡清肩窝,温郁顺着她肩部弧线往上蹭,潮湿的唇抵在她耳畔,嗓音哑得只剩下气:
“我好爱你。”
他突然说。
快爱疯了。
擒住后脑勺的手又转移到林羡清的后腰上,他低眸看见自己把她下巴捏红了,又很珍爱地用拇指轻轻蹭了几下,储物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在空气里跳跃、游动。
林羡清虚虚抬眼,倒不是她不想说话,只不过现在实在喘得厉害,口腔和喉咙都发干,她有点说不出话来。
温郁靠在她身上,身子很重,没什么安全感地一直抱着她,林羡清有了点儿力气以后就推了他几下,难耐地说:“你压得我喘不上来气。”
他有点抱歉地往后退开一些,低低说了“抱歉。”
林羡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她抬眼看着温郁,嗓音还是发干:“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她看着他灌了好几杯酒的,但是温郁喝醉不喝醉的都不上脸,她也看不出来,完全无法判断他刚刚的行为是不是酒精上脑的冲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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