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刑就是用重物吊着脚,也可能是倒过来吊。不过以花汐顏从前的样子,重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反而是倒吊头更晕一些。至于现在,感觉也差不多。
估计是灵消给赤焰下了死命令,所以赤焰只敢想想,并不敢真的弄死花汐顏。吊了几天,还是赤焰给她续的命。
可惜的是枷刑也没能让花汐顏“想明白”,灵消给她换了烙刑。一天没事就拿烧红的铁块烫烤花汐顏的皮肤,这更满足了赤焰折磨花汐顏的欲望。估计灵消不允许花汐顏身上的疤超过三处,所以赤焰一边烤一边治,忙得不亦乐乎。
估计是有天赤焰烤累了,花汐顏好过了一点。赤焰随意地坐在刑堂角落里,开始跟花汐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说你咋这么好命呢,都这样了灵消大人还要吊着你。”
花汐顏没理她。
赤焰倒是也不在意,脚踩得高了点不停地抖啊抖,一副痞子样:“连刑堂都给你挑最大最舒服的一间。说你是在这里受刑,可是每天要帮你治伤,不许留疤。对了,还有专人日日打扫,有点异味都不行。”
赤焰站起身,靠近花汐顏神秘地说:“灵消大人该不是喜欢你吧。”
花汐顏冷笑,回讥了一句:“反正你这幅德行,灵消大人是看不上。”
赤焰倒是也没生气,转身走了几步继续说:“我生是禁湮人,死是禁湮鬼,对灵消大人只有忠诚。”说到“灵消大人”的时候,赤焰还对天拱了拱手,从后面看起来滑稽得很。
“那你怎么没坚持住你的第一杀手。”花汐顏翻了个白眼,“你除了忠诚,还有什么?一点本事都没有。”
“你有本事,”赤焰一隻脚退了半步,上半身试着往后看了看继续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就只能在这给我炫耀第一杀手的身份。”
“什么意思?”花汐顏睁大了眼睛。
“居然问我什么意思?”赤焰整个人转了过来,脸上掛着嘲讽的笑,“这几年你除了出任务,就是在上大学,肯定是莫缄大学里有什么人引得你反叛。灵消大人可是打算你不仁他就不义,把这些可能的祸害给除掉,你就会乖乖地留在禁湮,清楚谁才是你该追随的物件了。”
“不可能,”花汐顏疯了一样,发出施刑时都没有过的嚎叫,“灵消大人不会碰大学城的,这是禁忌不是么?”
“找机会抓几个人而已,算不得碰大学城。”
被绑了好些日子的花汐顏第一次挣扎。赤焰刚准备出言嘲讽,花汐顏浑身闪出一道金光,硬生生把绳子扯断了。
“你……”赤焰指着花汐顏说不出话来,连逃命都忘了。
这些绳子明明被灵消加固过。虽然全盛时期的花汐顏可能挣脱得掉,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花汐顏做得到的。
赤焰的惊讶让她忘了逃。花汐顏一个疾步到她面前,掐上她的脖子。
“把控制阀给我挖出来。”
禁湮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个控制阀,灵消需要的话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控制他们的行为。据说这是二十多年前才出现的,自此禁湮的向心力更强,再无反叛者。花汐顏之前想的,不过是以稍微和平的方式,求灵消帮她取出控制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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