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接到医院人力精简说明会。」原本以为只有我被接到通知没想到小玉也是,一起上班才一段时间而已。
「因为医院投资的中港医疗城工程严重落后,大笔资金卡住虽然事先有内政部承诺协助,但又接连发生2000年网路泡沫金融危机和首次政党轮替前景未明,院方财务无力支撑所以在不得以情况只好对今年新进人员进行资遣。」人事主管在说明会上带着歉意说完详情。
虽然心情难掩失望但又能如何呢?只好又回家帮忙再找工作了,但这个意外却让十分着急,工作突然被资遣,宿舍租约又快到期了,没太多时间让她慢慢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经过4天后小玉说:「我爸在嘉义大学当讲师,说上个月的学校行政约聘职缺还在叫我后天马上搬回家去佔这个职缺。」
「后天!那么快。」听到时我全乱了心思。
小玉离开台中的前一晩我们在宿舍两个人没有像肥皂剧中离别夜里男女用尽情慾的肉体交欢却是不停的把从同学到同事以来这段时间所保留的一切心事丝毫不尽通通说完,才知道我们多么在意对方,虽然相识的时间只有二年多但共同的经歷太多了也更了解世事的无情,分隔100公里的两地后会怎么变化并不是我们说了算,最后只好用最老掉牙的《学生约定》,30岁后的我们若男未婚女未嫁就约定结緍。
就这样小玉搬回南部了。
孟波因为只考上私校的研究所暂时休学重回南阳街准备再考一次,都年底12月了先去台北找他玩一阵子放松一下,没想到阿山哥也在孟波宿舍聊他的辛酸,边喝着啤酒说:「我马子毕业后就在台北工作,没想到工作稳定待遇又好,只好每周花三个小时的车程来陪她。」
「只是多花点时间搭车又有什么关係。」说在嘴上心里却很奇怪他在发什么牢骚。
聊着聊着他才借酒吐真言,是来台北当「慰安夫」的,每周被搞到腰都快断了。
手机响起一看是阿有的来电,没想到电话中开口就问:「我们是不是都在孟波宿舍,我来台北刚出差完有急事要聊聊。」
四个死党非年初一就能齐聚真难得,只是他声音急促的像出什么大事一样。
阿有到了后看到桌上的一手的台啤马上就先灌完一瓶,这举动更令我们好奇出什么事了。
「这次我稳死会了啊,没想到被小绵羊吃死了。」凭空的一句话大伙跟本不了解阿有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像等到酒精起了作用稳定情绪后他才慢慢的託出全盘事情经过:「就公司新来的妹妹,看起就是乖巧体贴型的,本想逗着玩玩的,就如预想的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这妹妹任何事情都对他百依百顺,唯独带回家就是不肯。」
孟波回应着:「应该是害羞不敢在男方家过夜吧。」
阿山哥直说:「你不会把她肚子搞大了吧。」
阿有却双手抖动的说:「比搞出人命更严重!」
我只好乱猜:「你不会每次都直接关灯办事,突然想洗来个鸳鸯浴才发现是人妖吧。」
「拜託,我都是开了灯办事才能一览女人胴体的。」阿有蛮得意说。
三个人像猜谜一样,越猜越扯心情开始烦了乾脆就压着他,只留一张嘴吐出实情。
「就前天她答应来我家了,没想她从我家后面巷子直接走过来,原来是住在我家后面,而且双方父母早就认识了。」这时才体会他被关进的是爱情死牢。
情场快手的他曾说过要30岁以前把各类型的美女至少交往过一次才会定下来,没想到这次大野狼反被小绵羊生吞了想不死会,未来的岳父菜刀拿着直接就从屋后杀过来。
有些事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像接下来的我。
回到台中刚下车看到一个中年妇人等车,是养乐多的妈妈。
身为晚辈当然要主动上去打招呼「杨妈妈,怎么很久没看过你在镇上出现呢?」
「老伴过世后就搬到和她们兄妹俩同住,只是邻居旧识都在镇上偶然回来话家常,看你精神还不错的麻。」杨妈妈对我还像以前一样和气,接着她又问:「周六下午有空吗?来看看多多吧,她从深圳回台后就无精打采的,都快足不出户了连这次也是我一个人回来,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聊过来看看她一下,顺便煮了你最爱喝苦瓜排骨汤。」面对杨妈妈一连串的诉说和邀请,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她家楼下等电梯时一直不断告诉自已「她只是老朋友,老朋友而已。」
来开门的杨妈妈:「佳龙啊,人来就好来了还带什么伴手礼,又不是外人。」接着望屋内喊:「多多、多多,快过来喔,你看谁来看你了。」
只见养乐多懒懒的躺在沙发慢慢起身来。
坐回沙发后她眼晴还是注视着前方的电视内容。
我坐在一旁只好断断句句问起她的近况。
她只淡淡的回应:「深圳的女工很难管,不爽就回顶干部说跟那个高干有关係,回到台湾薪水低就算了工作也难找。」
言语之间感觉她心情不太好而且也是懒散的应付我的问句。
没什么内容的对话,勉强的终于撑到5点了,准备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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