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也没有……
又哝正把梳妆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打开,睁大的眼神逐渐暗淡,里面只是几盒脂粉,手指略微僵硬再度将它合上。
模糊的记忆里,那个东西放在这里的呀,或者应该说她看见那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妇人每次都是坐在铜镜面前,拿着一个红色镶宝石盒子。
现在就是要找到那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怎么想不起来了。
抿着嘴巴胆战心惊地朝门外瞅了一眼,安安静静,他还没有回来。
时间不多了,厨房离这里不远,只需穿过两个庭院,他就快要回来了,又哝在房内有些心急地踱着步子,能藏东西的柜子翻看过,就连椅子下边的角落也搜查过了。
簇着秀气的眉心,苍白的小脸带着隐隐不正常的病态,一缕青灰色的死气在嫩白的脑门上快速浮过,将手掌按在铺着水墨竹韵的桌布上,停下脚步,那会放在哪里呢?
弯着腰不死心地一下子拉开典雅桌布,身体僵硬了一瞬,缓缓直起腰身,放下揪成一团的褶皱。
没有,空空荡荡的除了四条圆桌腿什么也没有。
这时,外面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个男人,细细长长的一道黑影打在地上,嗓音不解地问道:“母亲在找什么?”
“那东西看起来很重要,需要英英帮忙吗?”
突然的出声差点把又哝的心脏给吓出来,冷汗凉了一背,这小畜生走路怎么不带声的,跟个鬼一样,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明明自己也没干什么亏心事,但就是像被人捏住了小尾巴似的,虽不是什么大事,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镇定地摊开手里一直攥着的一只东珠耳坠,莹润浑圆,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我已经找到了。”
他没有说话,无缘由地带着一丝压迫感,一步一步在她面前站定,垂着的视线很快就看见了来人青绿翠竹的衣衫下摆,伸手盖住摊开的粉艳掌心,和年轻男人宽大的手掌相比,那截软嫩纤细完全被遮住。
两人之间的气氛稍微凝滞。
珍珠耳坠就像是她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被压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又哝心脏狂跳,过了会儿他缓缓松开,修长手指从掌心里拿过沁着一层薄汗的耳坠。
触手生温,不知捏在手里了多久,睨着眼睛粗略地扫了一眼,自打一进来,眼睛就没从又哝的脸上移开过,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微微颤动濡湿的手心,面色如常:“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母亲喜欢的话,英英再送给母亲就是。”
“而且我记得母亲好像从来没有佩戴过它。”
“今日,怎么……”
听见他迟疑地停顿,又哝心虚地抿了抿嘴唇,看了他一眼就很快移开,漂亮的眉眼带着点不耐烦:“我觉得它挺好看的,丢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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