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瘦了些许,一看到屏幕对面的你,眼睛都亮了。
“侦探姐姐!我们快杀青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他身上的戏服还没脱下来,你看到学士袍领口的颜色,好家伙,演了个工科生,怎么总是接到和本人不符的角色呢?
想到他有个亲戚刚进去,而他信息闭塞,还被蒙在鼓里,你喃喃开口:“大人,时代变了……”
姐姐凑过来:“哟,好巧,我还以为你才是任燃呢。”
你的咆哮不可抑制地冲出胸腔:“姐?!!”
小春没明白情势,可能只搞懂了身边这个居委会主任的身份,忽然站直身子,整理好学士袍,用播音腔和姐姐打招呼。
“姐姐你好,我叫章纯秉,是侦探姐姐的朋友。”
还细心把大名打进聊天框里,生怕又被新认识的人叫做“春饼”。
姐姐被他的认真所感染,也凹了个播音腔回话:“好的,我叫纪悦薇,是侦探姐姐她姐……?”
你们一家都不擅长尬聊,她瞟向副驾驶,没话找话:“嗨呀,你俩长得一点也不像,是我眼拙,下次不会再认错了。”
小春愣住:“任燃也在?”
“是啊,你同学差点跟人打架呢,好在你的侦探姐姐冲上去抱住他,哎呀那场面可真是英雄救美——哦,你还在组里?等回了学校,上网看看最近的热搜,你就知道错过什么了。”
这一刻,小春的关注点显然不在热搜上。不知是不是网络延迟,你仿佛看到一百种情绪掠过他的眼睛。
背后有人喊他吃饭,他应了一声,回头,目光扫过手机里你所在的位置,绽开一个通常发生在春夏交际的笑容:“不早了,留给你的东西有没有好好保管啊?还有,那天晚上我在你家拍的视频,咱俩先一起看过再说,你觉得呢?等我回来哦!”
下一秒,他切断了视频。任燃和姐姐的视线集中到你身上。
你扶额,头疼欲裂:“这个我会慢慢解释的。”
把任燃送回学校,你疲倦地枕在姐姐的腿上。她掐住你的后脖颈:“还有什么瞒着我?出息了是吧,回家后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不许睡觉。”
语气里的担心却没那么重了。
你锤锤她因急于赶路而发紧的小腿肚子,用逻辑混乱的一句话总结自己的心情:“我很好,我不会死的……可能我死过,但我现在还没有死。”
“——只是有时候旧伤发作,没关系,它一次比一次痛得轻,再过一段时间,就完全不痛了。”
姐姐打了个哈欠:“的确,法律这东西啊,权威不权威的,说到底也是一种面包人。”
好像牛头不对马嘴,但你可以理解她的意思。
你听说姐姐正在整理王振邦在世界各地包养情妇的证据,也从同学群里退了出来。
她这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也是个不称职的父母,现在我醒了,社会这孩子还是有养育价值的,多少再救一下吧。”
“如果这孩子哪天再走上邪路呢?”
“那人类也该完犊子了,Who cares。反正我们从来都不是被动的,真到那一天,我们就是行刑官——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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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写得我是又痛又爽_(:з)∠)_。
如果追文的读者看出这篇前后有割裂,那么你是对的。本来只是想写坏姐姐利用逆转的上位者优势玩弄男大生,写到一半忽然布谷鸟探头,没法按照原来的设定进行下去了。是我太轻浮,我不该轻易触碰这个题材,先不说现实问题,真的炖不动啊!!越查资料越跟女主产生共鸣,写到中间,恰好还听了詹雯婷的《TEARS》,简直就是蓉蓉的心声写照,完全被打了鸡血,才有了创伤预警的那几章,这里贴一下歌词吧(欢迎大家也来听听我老婆的新歌):
“曾经这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勒住我咽喉
不让我喘息
……
我还醒着吗
谁将缝隙关上
假如明天的太阳
就让我埋葬
享受窒息吧
在暗处躺着吧
Am I already dead?
Yeah I'm playing de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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